動手,拿了脈枕出來,高大夫已經將六個人都看了一遍,他手裡的酒精不多了,但是給每一個人擦拭一遍還是夠的,屋裡還有一個人,是負責照顧他們的藥工,聽話立刻就去辦,開門,通風,收拾藥鍋。
古羽丟給他六個藥包:“一大鍋水,煮藥包,煮剩下半鍋的時候,盛出來晾溫了給他們喝,同樣的,兩個時辰一人灌一碗進去,每次兩包,熬煮三次就換藥包。”
“是,是!”藥工不敢耽誤,趕緊去辦。
古羽給病人們診脈,六個人誰也不敢出聲。
他們只是最普通的兵卒,可古羽光看他那一身衣服就不是普通的醫者,他跟高大夫來了,高大夫在他面前,都不敢說什麼,更像是個學徒。
這人誰呀?雖然帶著面巾子看不清下半邊臉,但是光看這上半邊,也是個年輕人,且面板白皙,跟西北的漢子,有著天壤之別。
“高大夫,你這是什麼啊?怎麼一股酒味兒?”
“還真是!”幾個人沒有不好酒的,但是也不敢隨便動彈,畢竟這萬一是藥酒,可不能隨便喝。
“都閉嘴。”高大夫一邊賣力的擦拭,一邊小聲低吼他們:“老實的待著。”
都燒成這樣了,還惦記酒呢?也不怕燒過去。
“他們都差不多,喝藥就行了。”古羽又抓著藥工吩咐了一下,比起西門副將,這六個人可好辦多了,讓喝粥就喝粥,讓吃鹹菜就吃鹹菜,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害得古羽都有些覺得不真實:“沒人說點什麼?”
其中一個抬起手,指了指古羽的腰間::“有這個在,誰都要聽話。”
古羽一低頭,發現他腰上左邊掛了玉佩,右邊掛的是靳鋒給他的那個“靳”字牌,讓他一路通行無阻的東西。
進了營地之後,他急著給人看病診脈,都沒注意到這牌子。
古羽的臉一紅,他真沒多想,不由得把東西摘下來,塞入了荷包裡,這樣就看不到了。
可惜,他放起來的有些晚。
因為高大夫帶他去了第二個病房,十幾個人,都是平民百姓,不是軍中的悍卒,但也是發熱了的,古羽依然給他們號脈,藥箱子裡的酒精又沒了兩瓶。
等到走出來的時候,高大夫跟他都累壞了。
高大夫提議:“不如都用那個雙黃連飲?”
“不行,藥不能隨便吃,不號脈怎麼能確診呢?”古羽堅持要看所有病人:“還有多少人?”
“起碼還有一百五十個人,其中五十多個都發熱了,先前死了好些人,大家害怕了,將軍回來的時候,就把人都放到了傷兵營裡。”高大夫擦了把汗:“還有二百多個有輕微症狀的,也不敢隨便放出去,自從閉了關隘,這病就沒那麼多人感染了。”
可感染上的這些人也很麻煩,還有人死了,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嗯,去看看!”古羽抬腿要走,被高大夫一把拉住了:“歇歇,歇口氣!”
古羽看他汗流浹背的樣子,怪可憐的,就道:“剩下的不是那麼高熱的人,只喝藥就行,不需要擦拭降溫。”
他的酒精也沒多少,都禍禍了以後他可沒得用了。
“行,那就去號脈……先吃點飯吧?”高大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黃昏了。”
古羽是中午吃過了飯進的城,現在忙活了這麼久,病人沒看多少,時間耽誤了不少。
“小神醫!”這個時候,姚生跑了過來。
他跟裴校尉各自拎著個食盒:“先吃晚飯吧?放在哪兒?”
“就那邊!”古羽扭頭看到了一棵杏樹,樹下有個簡陋的石桌和石凳。
“行!”姚生他們倆過去,把食盒開啟,拿出來好幾個大碗。
裴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