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饒奴婢不死……”
……
只見華麗的塔頂房間內,一位穿著紫色錦緞衣衫的絕色男子正鬆鬆懶懶地斜臥在榻下,只用一隻手撐著下巴死死盯住手裡的大紅婚袍,一頭絲綢般光滑的黑髮自肩頭傾瀉而下,一雙烏黑的眸子卻冰冷若霜。
半晌,美男才輕啟薄唇,任一個字從裡面緩緩飄出。
“滾。”
那個癱軟在地上捂著滿是鮮血的右眼的花哨女人頓時如釋重負,慌忙連跑帶爬地從窗子裡飛了出去。
四周,頃刻之間安靜下來。
……
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自柳無殷嘴中飄了出來。
然後,隨著一陣衣料摩挲聲音的響起,他緩緩坐起了身,手裡卻依舊捧著那身大紅婚袍不曾放手,視線也片刻沒有轉移過。
突然,他額前的一個印記金光大做,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然後,倏地一張唇,噴出一口鮮血,直直砸在那婚袍上,和那婚袍上的大紅色一起在他眼裡抖動起來,不由刺紅了他的雙眼……
“你這又是何苦呢……”一個鶯啼般的女聲自窗外幽幽飄了進來,讓他眉頭一緊,吐出一句冰冷至極的話:
“你的右眼是不是也同剛才那女人一樣,不想要了?”
呵呵……
伴著那女人應聲響起的冷笑聲,一個黑色的身影縱身躍進了屋內。
“看上那妮子了?”女人勾起唇角輕蔑地一笑,自眼底劃過一抹寒意。
哼!
柳無殷冷哼一聲,斜眼一瞥已滲入衣料中的血漬,雙目一垂,傾身向後重新臥進了軟榻。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小蹄子到底有啥好?讓你們這些男人一個一個都跟丟了魂一樣!”女人的話語愈發尖銳起來,眼裡盛滿了陰狠,絕美的臉也跟著猙獰起來,“不就是長得有點姿色嗎?天生一副狐媚相,專會勾引男人!”
“你來做什麼?”不願再聽她惡婦般的辱罵,柳無殷煩躁地出聲打斷她。
女人扭過臉看向他,陰惻惻地扯起嘴角,滿眼的惡毒,沉聲道:“你也玩夠了,該輪到我了吧?”
“……”柳無殷半垂著的眼皮顫了顫,身子卻紋絲不動,雙唇微張了開來:“你想怎麼做?”
“我要那妮子。”女人不假思索,應聲回答。
“……”柳無殷依舊沒抬眼,半晌過後輕悠悠的話語才自唇邊穩穩飄進那女人耳裡:“不準傷了她。”
“……好。”女人咬牙切齒,硬是勉強吐出了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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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從亂糟糟的樹叢中鑽出來時,一座長滿青苔和爬山虎的看起來像是古剎的建築便闖進了眼底。
抬眼望去,那透過稍稍開朗的樹木稀疏撒下的幾縷陽光,正融著斑斑駁駁的樹影一同落在那古剎上,隨著微風在那些蔓藤和葉子上星星點點地閃爍著……
“好古老。”丁彥妮怔怔地吐出三字。
她不禁開始懷疑那廟能不能經得起日曬雨淋,在那殘餘不多的能落眼的古青色牆壁上,正歪歪斜斜地遍佈著一些猙獰的裂紋,整座古剎似乎像是遭遇過強烈撞擊一樣,四周的牆壁都被擠壓著向中央倒去,還時不時摻雜著一些不知從何處掉落的頹垣殘瓦……
“……師傅,這玩意兒看起來一點都不安全。”
玄劍蹙了蹙劍眉,沒有回話。
正文 卷三在劫難逃之第六十六章 生悶氣的師傅
“過來。”玄劍朝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跟過來。
“師傅,你確定我們非得從這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