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怎麼就想到了鍾哥兒要不做官了,以後要好好的在醫道為事了。
“哈哈,不著急,不著急。”
“我如今剛做官,還沒有做出一點點成績,尚沒有做出一點點好事,若是就這般不做官了,多可惜。”
“不著急。”
“待我多多少少做一些事情,於仕途有一個交代,那個時候,再辭官也不晚。”
“醫道之事,終身之事,昨兒同明月道長相談的稍稍長了一些。”
“……”
握著手中的桃果,秦鍾含笑看過去。
寶玉的心地,自己明白,自己理解的。
對於一個正常人而言,對於一個想要保持一顆心純淨無瑕的人而言,不做官的確是上佳選擇。
自己。
自己所想也非終身做官,記得初始的目標,是穿上一件緋服,嗯,可以先嚐試到達。
“啊……,鯨卿,鯨卿你……還要繼續做官?”
“唉。”
“前兩日,那個賈雨村又來了,其人我瞧著就是一個鑽營做官的人,就是一個十分的祿蠹之人。”
“那樣的人,當年還曾在揚州教導過林妹妹,還真是……,幸而,沒有授教太長時間。”
“鯨卿,我還是覺得你不做官更好些。”
“……”
於雲妹妹的話語無視,雲妹妹是女兒家,一些事情她不懂的,也不會明白的。
她如何明白那些祿蠹之人的討厭之處呢?
自己明白的。
自己見過太多了。
一個人,自己和他聊一些話,和他喝喝茶,就可知道他是否一位那樣的人了。
,!
鯨卿。
自己是擔心鯨卿做官太久了,也可能受到影響,畢竟,近朱則赤,近墨者黑,並非虛妄之言。
還以為鯨卿昨兒之舉是不欲做官了,想要以後將全部的心力投身於醫道之中的。
非如此?
鯨卿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之後再辭官?
這……。
鯨卿的心地是好的,就怕會耗費的時間很長,若可,現在辭官是最好的。
若說為百姓之人造福,行醫救人,同樣可以做到。
“二哥哥,你啊。”
“換個話頭吧,讓舅舅知道了,你又要倒黴了。”
“……”
捻著手中的翠青竹紋巾帕,聽得二哥哥越說越有些遠了,林黛玉輕道一聲,止住後續之言。
賈雨村。
當年授教自己的時候,自己年紀還很小,不過,他的才學是很好的,爹爹也多誇讚他的。
至於近況如何,所知不多。
如今在京城做官,好像是高升了。
對那些,自己沒啥興趣。
一些話,二哥哥在她們中間說一說還無礙,若是說順嘴了,接下來在外面也會不自覺的說出來。
那就不太好了。
“嘿嘿,靖王,你從今以後,真的不飲酒了?”
“真的準備滴酒不沾了?”
“距離明歲你開府還有一段時間的,父皇所言,也只是讓你暫時隨著忠順王叔在城外京營歷練歷練。”
“還不一定允你一定有所為的。”
“暫時喝一點還是無礙的。”
“……”
宣南坊一處觀之外表多尋常的酒肆雅間之內,端坐於自己那張特殊的寬大軟椅上,一覽面前諸人,持手中酒水,目落一處。
不由粲然一笑。
說著,便是將手中的酒水一飲小半,甚是暢快。
酒水是不為濃烈的清淡酒水,和燒酒不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