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毛飲血,生食魚片,我便也只有夫隨妻便,學著這麼一手。”
這話一說出來,大夥兒心裡都不是滋味。
蘇流水唇角抿了一點輕笑,道,“這些魚其實都用姜跟酒泡過。又用開水燙了燙。所以並非生食。”這是假話。
誰都看得出,這魚便是血淋淋的殺了便拿來做壽司了。
龍鎖骨輕咳了聲,笑道,“這種吃法倒是好,連生火都不用。小王回紫月也叫廚子給小王做。”
蘇流水心道,她就是在廚房打不著火才做的這壽司哪!她輕笑了聲,對花千樹道,“廚房那兒還得幾個壽司,便帶了回去給六王嚐個鮮。”
花千樹心裡知道,這便是她的回禮了。遂笑著應了聲。
溫行雲又笑,“這魚原來有個名字,叫鶼鰈。今兒咱們這桌飯上頭有這魚,便有了我跟流水往後便會鶼鰈情深的意思在。所以,我才親自動的手。”
他這話一說出來,一桌人心裡就都明白了。
他,這是示威來了。如今蘇流水已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們以前多麼的愛著,也不過都是從前的事兒了!今兒他們個個帶了禮物過來,明著是祝福,暗地裡頭打的什麼心思,大夥兒心知肚明!
可這正主兒一盤鶼鰈情深,便把他們那點兒心思全都壓了下去!
各人心中都鎖著一點惱意。剛才還甚覺美味的壽司,此時竟似是哽在喉間,上也不得,下也不是!那股子生魚的味兒,在腹中翻攪。噁心欲嘔!
第一個坐不住的竟是孤城,他一早便對生魚反感已極。此時這般,便自飛奔出去。他一走,龍鎖骨也跟著優雅的走出去。
花千樹雖腹中未曾翻攪,可不知為何,竟覺那魚生沾在了牙上,嘴裡怎麼著都有腥味兒。便也跟著出去了。
反倒是溫清零,倒還依然端坐當堂,眼睛直直鎖在蘇流水的身上。
蘇流水對這人甚是反感,可又不好趕他離去,便伸腳踢了踢溫行雲。溫行雲自是知道她的意思,遂笑著對溫清零笑道,“二哥喜歡這生魚,我這兒還有兩條,二哥走時,便帶著回去給廚房,讓廚子殺魚取肉,再削成薄片便是了。”
溫清零聽他一說,輕笑道,“這魚原該二哥來做才是。可卻教五弟做了。”
他這話一語雙關,頗有些酸他弟娶兄媳的味道。
溫行雲這般人物,又豈會不知?他面上有笑,可袖中的十指卻根根盡白。
蘇流水也知他這話有些酸意,便自掩唇笑道,“王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屑做這些個小事兒。幸好行雲會殺魚做菜,這便還是讓他殺了罷。”一語兩意。自個兒棄下的妻子,再嫁已是與他無關。他憑什麼再上門來說酸話?
聽她這麼一說,溫清零心中微感失落。這女子的心,已不在他身上了!
溫行雲唇角有笑,可卻狠狠瞪她一眼,這話說得他又該去為他殺魚了!這活兒她倒會替他招攬!堂堂一國太子,新婚之夜去殺魚。虧她想得出來!
蘇流水淡淡的回他一個眼神。微笑。
溫清零見他二人這般,心中甚是不快,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此時,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都喝多了麼?怎麼竟一個個的在這兒吐?行雲人呢?怎能把客人喝成這般?”皇帝人未到聲先到。
蘇流水與溫行雲二人趕緊起身。溫清零見他二人起身,便也跟著起身。他三人一道對皇帝跪下,口稱皇上。
皇帝見他們酒菜未動,眉毛一挑。道,“都起罷。今兒都怎麼了?酒都沒喝,便出去吐了?”
蘇流水笑著回道,“行雲今兒做了道菜。可能手藝不佳,便把他們都吃吐了。”
溫行雲狠狠的制了她一眼。
皇帝感興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