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姬君漓的臉色黑了黑,它立刻挺胸肅立,堅定地表示:主人你放心哦,我絕對沒有透露出去,我真的絕對絕對沒有出賣你的意思!
無力與它糾纏的姬君漓將額角揉了揉,他有些沉怒地、恨鐵不成鋼地、聲音底底地說道:“如此無用,竟被只凡鳥駭得這樣?”
……你不是說人家是隻雜毛的嗎?溯時心裡委屈。
進了衛府,樂湮已經被大將軍衛青安排了席位坐下了,園子裡松柏滴翠,潑墨深淺,衛青笑意朗朗的,對樂湮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十分客氣,霍去病坐在下首,捧著酒樽喝了點淡酒,面對樂湮時不時偷飄過來的目光,他感到很是得意。
是的,是得意。當然他可不會對那個乾癟的丫頭起了什麼歹心,畢竟誰也不會是那個飢不擇食、寧濫勿缺的姬君漓,他之所以得意,便是因為姬君漓那樣看重喜歡樂湮,而丫頭片子卻似乎對他更上心哪。一想到那個總是穩重如山比他舅父還要嚴謹深沉的一個人,因為他臉色難看大失風度……真是怎麼想怎麼開心!
喜滋滋的少年因為唇畔透著三分掩飾不住的薄笑顯得更是清貴無雙、俊美出塵,饒是見慣了姬君漓美色的樂湮,也禁不住眼底冒起了紅心泡泡。
所以姬君漓自院子裡繞來繞去之後,分開一樹碧葉,瞧見的第一眼便是樂湮那痴迷地盯著霍去病的眼神。
那呆傻專注的目光,真是忒也可氣!
那雙手捂臉的傻樣,更是忒也可恨!
不知不覺之間,姬君漓在面對衛青的第一眼,便做出了一個難看的臉色,他咬了咬牙。溯時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姬君漓收回目光,對著正襟端坐含笑探視而來的衛青拱手作揖,“見過大將軍。”
瞧瞧,又來那一套了!
樂湮撇了撇嘴,她不明白姬君漓為什麼對衛青客客氣氣的,對旁的人包括霍去病,說話也一直客客氣氣的,可是對她就那麼惡劣呢?真要是脫了衣服打屁股,她都能忍,可是叫她看那些完全不知所云的文字,和看不了還要餓她飯,這個絕對不、能、忍!
哼,你不是不讓我吃麼?我吃、我吃、我吃吃吃!樂湮抓起碗裡的雞腿兒大口咬了下去,津津得意地吃了滿嘴的油,姬君漓臉色有些難看,他自動過濾掉了某個在人家家裡做客卻還如此放肆不羈的樂湮,在衛青一聲“請入座”之後,他行至樂湮身邊挨著她坐著了。
衛青依著霍去病之言,首先將姬君漓打量了幾遭,滿意地點了點頭,邀杯而飲。
這眼神兒……溯時忍不住心裡吐槽了一句:怎麼竟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呢?
“閉嘴!”姬君漓低聲斥責。
喂喂,主人,人家是心裡活動好嗎,人家沒有動嘴好嗎?人家的嘴,吃飯永遠比說話重要好嗎?
霍去病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姬君漓,樂湮傻了吧唧地看了他幾眼之後,他也適時地照顧一下她,風度翩然地對著小丫頭頷首淺笑,這一張俊臉再配以這樣煌煌如燦日的笑容,更是出塵不凡,那雙眸子瀲灩著淡淡溫情,看得樂湮心跳漏了一拍。
居然啊居然……樂湮以為自己除了姬君漓以外是不會再欣賞美男了的,可是,可是她不能撒謊啊,她真的很喜歡霍去病……的這張臉啊……
農村人的一大特點:無拘束,我要如何便如何,山溝溝是我的,水花花是我的,米有猴子,我是大王。那自然是想看什麼便看什麼,喜歡什麼便追逐什麼,樂湮現在對這張臉著迷了,她先看夠了再說。
姬君漓的臉色越來越暗,他分明就在樂湮的身邊,可是她一直緊盯著別的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姓霍的小子確實有幾分姿色,可是能比得上他嗎?啊?能比得上他嗎?他們的氏族本來便是個美男扎堆的鎖在,而姬君漓本人更是美男之中的佼佼者,用他們那兒花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