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得到的至寶,不只是體型容貌,就連靈魂波動都不一樣,不可能有人認得出來。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你從炬赤峰出來的時候,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容玄正想說完全忘記了,突然葉天陽抬頭盯著他,道:“請問你是煉藥師嗎?”
既是靈紋師又是煉藥師的人太少見,這貨如果不是看出些什麼了,怎麼問這種問題!
這個身份決不能暴露,如果連葉天陽都能發現,更何況上清宗主!容玄覺醒了血脈,詭毒得解,一旦被發現,前因後果明瞭,舉世皆敵!另一身份是一線生機,決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初遇他從閉關地下山,正好撞見葉天陽,那個方向,難道這人事後去了閉關地發現沒人?
但冰蟲女王在那裡,並沒有醒來,如果葉天陽發現,至少會吵醒女王問他去哪兒了才對。
容玄心如擂鼓,但還是以逆天的定性按捺住了。
容玄平靜地倒了杯茶,學著暮鈺的口吻,露出一抹輕佻的笑容,對葉天陽挑眉:“當然不是。煉丹我是一竅不通,連靈藥也辨不清。我擅長佈陣,但對煉藥師沒有好感,你除外。你模樣好看,很合我的意,才捨不得殺你。”說到最後順暢了不少,容玄說著走過去,左手拿著杯子,右手摸了摸他的頭,滿意地微笑。
葉天陽躲開來,但澄澈的眸子裡閃著光,一臉欣喜:“我的榮幸。”
容玄手懸空瞪著葉天陽,本被自己說的話噁心了一把,他不想再聊下去了,現在注意力全在這貨亮晶晶的眼睛上,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榮幸個頭!長點心眼吧,聽了陌生人隨便幾句誇讚,魂都飄了,能活到現在純粹是運氣。
容玄放下杯子,貌似不經意地好奇:“你是這兒的煉藥師,又怎麼會和馬昭扯上關係?你叫什麼名字。”
“說來話長。我叫葉天陽,這兒的人都是來從遭難的副峰殘存下來的弟子,我原本是炬赤峰那邊的人,峰內弟子有來無回,我就一個人來找他們,人沒找到,出了些事,就碰上這些朋友。”
葉天陽把床褥鋪好,又去鼓搗著藥爐,細心地加入幾味藥,以靈火煉製成藥羹,他放在碗中,藥渣煉成的藥膏放在另一個小碟子裡一起拿到容玄身側的桌子上,毫不把他當外人:“等我找到失散的弟子,就會帶這些人回副峰去。手伸過來。”
容玄微怔,剛腹誹這貨少根筋,對陌生人推心置腹,但說這人蠢,倒也不是真蠢。
這才短短几日,混亂的戰場寸步難行,能保命就不錯了,竟還有心思找人入峰?容玄很記得那位眸光如鷹般銳利的高階靈皇,這麼說此地的弟子日後都會進萬獸峰?容玄著實受到觸動,不後悔留下了。
這就是差別,他只是在想把徒弟一人帶走,而這貨想的是連鍋端。這想法雖然不大附和爛好人的性子,通俗點講就這意思。
不論吳大仁還是寧樞,整個萬獸峰到最後能派上用場的只有葉天陽,而這貨區區一個靈王,哪來這麼大魄力連靈皇都敢結交。
這麼說來也奇怪,被陌生靈皇挾持的時候,葉天陽平靜得不像話,沒有半分畏懼,如此深不可測的定性……真只是少根筋嗎。
容玄面上了無波瀾,聽完稍微遲疑了下:“什麼?”
葉天陽把盛著藥羹的碗塞到他手裡,自己端著小碟子,長指摳了一坨漆黑的膏藥,就要去解他的衣帶。
“慢著。”容玄攔住他,只是愣的那一剎已經晚了,裡衣掀開,能看到略顯猙獰的傷口,葉天陽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