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破壞了多間民房,踐踏了一堆花樹,踩傷好多貓狗雞鴨的,還差點踩傷小嬰兒。”
“傷人已經是不對了,但你……怎麼能夠做出那樣的事?在人家小姑娘的面前,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動作,就算你不顧及自己的名譽,也要替河洛劍派想想啊!”
“說得不錯,虛江你這次敗壞本派名聲,必定難逃重責!唉,看你平常也是個老實人,怎麼被淫賊擄走一趟,就被那淫賊汙染,當眾行此穢舉,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內容讓虛江惶恐莫名,覺得自己一輩子沒那麼害怕過,不曉得在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聽起來好像不單單隻有破壞,還幹了某些很下流的事……這下可真是糟糕,如果是淫邪敗德之舉,自己往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同門師兄弟不停討論,偏偏又沒一言一語直接提到詳情,虛江越聽越是著急,心頭緊緊揪著,差一點就急得尿褲子了。
“各位,辛苦了,還是讓我來看護他,你們先回去吧!”
熟悉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笑容可掬的虛海月,帶著食盒從門口走了進來,向眾人打招呼。
河洛劍派男女之防頗嚴,這個醫護院裡更是沒有女看護,所有醫護工作都由男弟子擔任,女性不允許入內,但虛海月身份特殊,又是虛江的姐姐,眾人與她都熟識,見她進來,所有人都起身寒暄,離開外行,留他們姐弟兩人單獨說話。
虛海月甚會做人,房內每個人出去,自她身旁經過時,她都從衣袋裡掏出一顆果子贈送,聊表謝意,讓所有人都稱謝而去。
“唉呀,怎麼傷成這樣了?你也沒上陣打鬥,居然傷得比阿河更重,他向我問你的狀況,等一下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
虛海月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儘管虛江不能言語,但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默契極佳,虛海月光是看虛江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放心,阿河他沒什麼事,我雖然不太懂武功,可是阿河他自己說,他的內傷不嚴重,又經過掌門人親自施救,已無大礙,三、五天內便可回覆,不用替他擔心。”
虛江聽了這個訊息,心中略安,虛河子受西門朱玉一擊,雖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得難看,但其實並沒有受多少傷,主要還是內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可痊癒,只是想不到掌門人對虛河子如此看重,親自來為他導氣療傷,有這等深厚的內力輔助,估計明後天就可以下床了。
“你啊,又不是第一次下山,平時執勤都好好的,怎麼這次搞得驚天動地啊?”
虛海月搖頭說話,虛江心裡七上八下,但聽她緩緩道來,總算稍微弄清楚整件事情。
昨日虛江被西門朱玉脅持下山,河洛劍派立刻派出弟子四處搜尋,務要將人救回,卻怎麼也沒料到,當負責搜尋的弟子來到山下市鎮,那邊卻發生大騷動。
騷動的中心,正是失去意識的虛江,他狂呼大叫,整個人彷彿化身一頭髮狂的猛虎,左衝右撞,破壞著周圍所能接觸的一切,幸好他速度不快,人們爭相走避,總是能先一步跑開。
趕到該處的河洛弟子,見到附近十多間房舍毀壞,好像被什麼巨木撞擊掃過,倒塌頹廢,模樣甚是古怪,人人心下稱奇,但虛江勢若瘋虎,必須要先將他制服帶回,哪知道一與他接觸,卻發現這個武功一向平庸的普通人,忽然間變得力大無窮,十幾名河洛弟子聯手擒拿,都制他不住,反被他振臂揮擊,通通被打倒在地,還有人被他一甩,整個身體離地飛起,摔出十多尺外。
到了這時候,河洛弟子們才知道那些破壞都是虛江所為,但他怎會忽然有這樣大的力氣,這就委實令人費解,沒人能料想得到了。
乍看之下,虛江發揮出來的力量僅是蠻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