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就好了。”
香菱語笑嫣然,絲毫沒有剛才離去時的怪異表情,讓孫武得以寬心不少,但因為仍感到尷尬,孫武另外找點話題,問起了祭拜的物件。
“萬紫樓旗下的每一個產業,都有個小院落供奉著一個靈位,祭拜的物件就是大恩人西門朱玉。”
“西門朱玉?這個人我好像聽過,但是沒有什麼印象,是什麼樣的人啊?”
“這個嘛……西門大恩人生前是一個大淫賊!”
“什麼?淫賊?”
這答案令孫武目瞪口呆,過去只聽過忠臣烈士被人們敬仰,死後立碑或是蓋廟,從沒聽過淫賊也會被人們這樣紀念。
“淫賊……我沒聽錯,真的是……”
“你聽錯啦!”
“喔,對嘛,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有人紀念一個淫……”
“西門大恩人不是淫賊,而是大淫賊,一生採花不計其數,自稱生平無大志,唯一志願就是與天下所有美女同床共枕!”
居然真的是一個淫賊!孫武怎樣都想不到會有這種事,在自己的瞭解中,所謂的淫賊就是用各種軟硬手段壞女孩子清白、令女孩子痛不欲生的惡人。這樣的可惡東西,就算被抓去活活宰掉都是應該的,為什麼還會被這樣子紀念,甚至闢室膜拜呢?
(啊,對喔!這裡的女孩子都是……嗯,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拜淫賊吧!)
孫武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他想要掩飾起來,但旁邊的香菱已經先笑出聲。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這裡是妓院,所有姑娘都是妓女,妓女拜淫賊,適得其所,再合理也不過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輕笑著說話,香菱的聲音聽來仍是親切悅耳,但平時太過熟悉嘲諷語氣的孫武,敏銳地把握到香菱的弦外之音,發現自己可能見樹不見林,被一些盲點給遮蔽了視野,沒有看到真正的事實,所以才會被這樣暗諷回來。
為了表示歉意,孫武立刻深深一鞠躬,很坦率地認真致歉。這個表現看在香菱眼中,確實帶來不小的訝異。
“有什麼不對嗎?香菱小姐。”
“孫少爺真是很難得呢!在萬紫樓……很少見到男人會真心地向姑娘道歉,這點你與西門大恩人一樣,把我們當成人看,而不是某些花錢買來的玩物。”
“那個西門朱玉,對姑娘們很好嗎?”
“不只是好而已,在那個時代的很多姑娘心中,西門大恩人是最理想的夢中情郎,甚至是生命的寄託。”
香菱站到孫武身旁,微風輕輕拂過髮梢,水嫩的臉蛋在夕陽下染上一層暈紅,專注的神情,在孫武眼中是說不出的好看。
“在太平之亂時代,他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英俊多金,風流倜儻,最重要是他能夠理解每個姑娘的心情,給予我們所要的尊重。雖然他每到一個地方都留下數不清的豔事傳說,但不曉得有多少女兒家期盼與他相好,更期望他會在夜晚偷香進來呢!”
這段話聽得孫武更是一頭霧水。三更半夜潛入女性香閨,這算是什麼尊重?為何這樣子反而更得到女性青睞?這道理不但解釋不過去,其中心態更是讓人難以索解。
“很難懂嗎?現在對孫武少爺說這些,確實是難以明白,但相信以後有一天你能夠理解的。”
香菱嘆道:“外面關於西門大恩人的傳言很多,其中也有頗多不盡不實之處,時隔十多年了,真相也不容易還原,但只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西門大恩人生前從沒強迫過任何女孩子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
雖然還是不解,但既然是兩廂情願,並非強迫威逼,孫武就不好說什麼了。不過,回想到太平軍國時代,有志男兒無不挺身而出,對抗外族侵略,為整個中土大地犧牲奮鬥,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