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幾乎已是墳墓死人的傢伙,突然跳回人間,驚天動地地現身,現身的地點還非常奇怪,不在中土,而是在與他們毫不相干的域外,參與心眼宗和龜茲的戰爭。
假如只有兩者其中之一出現,還有可能說是巧合,但兩人象事先約定一樣同時現身……撇除同盟會與魔門首腦一起約好域外遠足的荒唐可能,整件事充滿了陰謀算計的氣味,任徜徉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被捲入了一場龐大的佈局當中。
“唉,被人算計的感覺真是爛啊!我們在這邊拼死拼活,結果只是淪為某些人的工具嗎?”
任徜徉掃興地說著,側轉過頭,發現羽寶簪明顯地心不在焉:“喂,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喔!”
“沒、沒什麼……”
羽寶簪力圖掩飾,但內心遠沒有表面看來那樣平靜,打從見到那道火雲天柱直衝飆起,她就為著自己的猜測命中而心生萬丈波瀾。
假如一切隨著心眼宗的潰敗而結束,自己倒也沒什麼好煩的,然而,龜茲王城一戰的落幕,只是更大動亂的開始,因為……那道火雲天柱,是一份最具挑釁意義的戰書。
陸雲樵、天魔雙雙現身,他們既是為了此戰而來,可是另一方面,他們也是為了彼此而至。天魔到底有什麼打算,自己不得而知,但他最後發動火雲天柱,降下岩漿火雨,不分敵我地進行襲擊,這卻傳遞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銷聲匿跡已久的他,即將要重現中土,掀起連場驚濤駭浪!
如果說,這個訊息僅是自己的個人解釋,不那麼明確,那麼,岩漿火雨自戰場襲向城內,這個動作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蒼生黎民,生殺予奪,盡操我手,問天下誰人能阻?
當時,在現場……甚至在整個天下,肯定能阻止的,就只有一個人,所以這麼做的意義,就是向陸雲樵質問:我將復起,塗炭生靈,你,阻不阻我?
倘使時間再早一點,陸雲樵會做什麼答覆,實在不好說,以他存心避世的消極心態,掉頭就走都不奇怪,但如今,同盟會在中土舉事,掀起連天烽火,此事據說得他首肯,同盟會更是打著他的旗號在應戰,種種跡象都顯示,這個不問天下大事十餘年的男人,已有了變化,極有可能走到幕前。
既是有心從幕後走到幕前,那麼,他就不會看著這個太過明顯的挑釁而沒反應,最後的結果,他接下了這封戰書,並且強勢還擊,示意自己絕不退讓,只要對方有意胡來,自己誓將強烈反擊。
不知情的人眼中,兩大高手僅是對拼了一招,未分勝敗,但羽寶簪心裡明白,交手的這一招,是一個人發出戰書,而另一個人接下了這個挑戰,照這情形看來,隨著龜茲王城之戰的結束,這兩人在中土必然有一場決戰。
無論是實力、地位,陸雲樵與天魔都是能影響天下大勢的人物,即使是平常時候,這兩人決戰,都不曉得會引發多少事端,更別說是中土兵荒馬亂的此刻。只要一想到這裡頭代表的意義,羽寶簪的頭就痛得很,雖說……好象只有自己一個人體會到此事的嚴重性。
“唔,修煉武功可以練到這種地步啊!將來我不曉得有沒有這麼一天……”任徜徉道:“不過,他們那兩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啊?”
即使搞不清楚錯綜複雜的天下大勢,身為一個武者,任徜徉對兩大高手這一戰的種種,還是感到高度興趣。
比鬥雙方,誰強誰弱?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東西,無論是愚夫愚婦,或是武道高手,都沒有分別,任徜徉修為不俗,眼界見識又高,親眼目睹了這一戰,看出來的東西遠比其他人要多。
引動自然力量發招,那是絕頂高手才能做的事,似羽寶簪、任徜徉這些江湖新秀,頂多只能以自己的力量,讓擊出的氣勁帶有屬性,還做不到牽引自然能量發招。在種種自然能量當中,火焰、雷電雖是無形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