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有人事前交代過,小武若出事,他的傷只有你能治,這個手術要由你來操刀。”
壯漢匆匆扔下一句,拉了姍拉朵就跑,自己和任徜徉緊追在後,來到一間剛剛被清理出來的民宅,在那裡看到了拓拔小月、納蘭元蝶、剛剛被急救處理完畢的虛江子,還有尚未清醒的妃憐袖。
己方的戰友平安無事,這真是一件大喜事,任徜徉尤其鬆了一口氣,父親和妹妹的安全,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羽寶簪的心卻緊懸著放不下來,以孫武的個性,如果己方有人受傷,他的傷勢肯定不會比別人輕,更何況,他能夠離開城頭,趕往城內赴戰,本就是靠姍拉朵的透支激素在強撐,即使沒有再受創,當激素的效果一過,所有傷害也會爆發。
姍拉朵已經進入屋內,只聽見她一聲驚叫傳出:“這搞啥?怎麼會傷成這樣?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救?你們直接叫人來辦後事吧!”
屋內另一個相對斯文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話:“別人不行,你卻是專業的,一定行!”
“姓李的,少用高帽子來壓我,我是專業的沒錯,但不是專業醫生,更不是仵作啊!他都弄成這樣了,你是叫我來玩人體拼圖的嗎?叫撿鮪魚的過來比較快啦!”
“撿鮪魚”的……羽寶簪知道,那是收拾高處摔落死亡屍體之人的別名,姍拉朵用到這個名詞,不管裡頭有多少誇張成分,裡頭的情況總不會好到哪兒去,當下心頭劇震,快步前行,想要推門進去,手還沒碰著門板,門已經開啟,一道罡風飆出,凌厲霸道,削麵如刀,不可輕視,羽寶簪急忙後掠,身體輕飄飄地掠出數尺遠,避開了這一記刀氣。
“何方高人在此?”
腳一站定,羽寶簪看見門已關閉,剛才那個壯漢就站在門口,高大的體型給人壓迫感,但臉上露著微笑,不具敵意,而他所發的這一記刀氣,給了羽寶簪足夠線索,江湖上能虛發一記刀氣便逼退自己的高手,屈指可數,再加上姍拉朵對此人的稱呼,一個已被忘記許久的名字,浮現在羽寶簪腦中。
“您是……胡燕徒,胡大俠?”
嚴格來說,當年同盟會組建時的幾個成員,其心性、行為,都與“俠”字沾不上邊,畢竟同盟會組建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太平軍國,而一個好的俠士,往往都不是好的軍人,更難以在殘酷的戰爭中生存,“虎僧”胡燕徒昔日戰功彪炳,是同盟會將領中有名的衝鋒悍將,“殺人如麻”四字評價,絕對實至名歸,要不是因為成了戰爭的最後勝利者,恐怕“俠”這個字怎麼都套不到他頭上。
不過,這個頗有爭議的大俠,現在只是舉起手,輕輕搖了搖,示意裡頭正是要緊時刻,讓她別闖進去。看到胡燕徒如此表示,羽寶簪也唯有忍下焦躁心情,在外等待,過不了多時,又聽見姍拉朵在裡頭一聲尖呼,聲音中有驚愕,更有憤怒,情緒相當激動。
“那、那個老王八蛋,上次在研究所勒索我,把東西拿走,原來就是為了便宜這小子!”
姍拉朵的怒罵聲中,相對斯文的說話聲也響起:“說勒索不太妥當吧?黑吃黑才是事實,要不是你偷偷將東西從萬佛城裡的密室取走,後頭也不會被人找上門,那件東西本來就不是留給你的,你私自取走,過分了吧?”
“笑話,我家男人是河洛劍派的,我是替他拿的,這有什麼不對?”
“哦?你拿了之後,還會交給他嗎?這種話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咧!時間不多了,快動手吧!”
不僅裡頭的人在催促,羽寶簪在外頭都聽得憂心如焚,想要衝進去看看,然而,屋內傳出一聲“嗨”,陌生的語音,讓羽寶簪一怔,搞不清楚裡頭到底有多少人,更猜不出這聲“嗨”是誰發出的,幸好,姍拉朵很快就給了答案。
“你……你這變態書蟲,怎麼會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