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遮和趙明堂一路尋著珠子往前走,衙差們都跟在他們身後,小心翼翼提防著。
山路難行,陸遮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力不足。
他知道自己從小體弱,從前還不覺得,此刻他只恨自己是個文弱書生。
剛才太子護衛一定給那些流民傳了信,現在他們沿路趕去,也不知能不能見到徐望月。
如果自己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救出她的可能性便大一點。
他們一路疾行,走到懸崖峭壁邊上,趙明堂有些緊張陸遮:“陸兄,你千萬要小心一些。”
功名利祿,總比不過身家性命。
陸遮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拖累隊伍的速度。
他們終於尋到一片空地,空氣中還瀰漫著烤兔子的焦香味,地上散落著幾片落葉和兔子骨頭。
趙明堂面露喜色,很是興奮地衝著隊伍後頭的陸遮招了招手:“陸兄你快些過來,我們應該是找到了。”
待陸遮小跑著過來,趙明堂指了指地上剛剛熄滅的火堆:“陸兄你瞧,這火堆還有溫度,看來他們是剛走沒多久。”
趙明堂高興之餘,還有些驚訝:“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來?竟能趕在前一刻離開了。”
陸遮心中當然清楚,定是那太子護衛傳了信來,所以流民們才可以這麼快將徐望月和裴長遠轉移走。
當著趙明堂的面,陸遮也只能微微搖了搖頭:“或許是湊巧了吧。”
一旁的衙差輕聲問道:“陸貢士,公子,如今我們該往哪裡走?”
他們已經尋到一整串珠子,又找到了一個玉鐲,想來那位徐府二姑娘身上也變不出其他首飾給他們留線索了。
他們往前望去,這山谷之中不止一條道,現在該怎麼辦?
趙明堂望著眼前的路,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陸兄,你可還有別的辦法?”
眼下時辰耽誤不得,若是走錯了路,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陸遮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趙明堂帶來的衙差,咬了咬牙對趙明堂開口說道:“這樣吧趙兄,你我各帶幾位衙差大哥,兵分兩路去找。”
他知道把人分散開,或許遇到了流民也存在打不過的可能性。
可如今沒有辦法。
時間緊迫,若是太子把徐望月轉移到別的地方,那他們就更難找到她了。
趙明堂心中思量著,終究是點了點頭:也好。
他將帶來的衙差一分為二,一半跟著自己,另一半則是跟著陸遮。
眾人走上了兩條路。
不知走了多久,陸遮身邊的衙差伸手指了指:“陸貢士您瞧,前頭是不是有光亮!”
陸遮定睛望去,果真見到密林深處有火光若隱若現。
他心頭大喜:“沒錯,我們走得應當沒錯!各位兄弟,一會兒就要辛苦各位,拼盡全力了。”
衙差們點了點頭,一個個摩拳擦掌。
趙明堂勸他們前來時也曾經描繪過,若是能剿滅山匪,他們應當記頭功。
想到當時趙明堂描述的那個畫面,衙差們便覺得心潮澎湃。
如今山匪就在眼前,立功的機會就在他們面前。
衙差們很是激動,顧不上等陸遮,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另一邊,徐望月和裴長遠瞧見了眼前光亮,兩個人努力剋制著表情不顫抖,絕不能讓那些綁匪發現救兵來了。
裴長遠不敢聲張,小心翼翼扶著徐望月:“月兒妹妹,你這樣可不行,且還得小心點,走慢些走路。”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腿若是落下了舊疾,日後便苦了。”
裴長遠一邊說話。一邊扶著徐望月在旁邊一棵樹下坐下:“月兒妹妹,你剛才說是哪邊腳疼?這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