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既然世子爺和老夫人有要事交談,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
“我們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徐望月的話,正中裴長遠下懷。
當著裴長意的面提出要帶徐望月出府遊玩,他也是怕得很,說不定立時三刻便會被裴長意抓回書房去學習。
裴長遠用力點頭,“二姑娘當真得體賢惠,將來定是一個好賢內助。”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聽裡頭趙氏的聲音緩緩傳來,“可是長遠來了?進來吧,剛好你兄長也有話對你說。”
裴長遠彷彿晴天霹靂,無可奈何,只好恭敬推門進去。
裴長意長身玉立地站著,一言不發,身上有一種不染紅塵的清冷。
在趙氏面前,他斂了斂眼底的柔光,望向徐望月時,眸中一片冰寒,沒有絲毫的溫度。
徐望月一一行禮後,乖巧地退到一邊。
趙氏開口,語氣溫和,“長遠,你帶著二姑娘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和我說?”
裴長遠偷偷看了一眼裴長意,神色閃過一絲慌亂,強裝鎮定道,“還是兄長先說吧。”
裴長意眉心微微動了動,淡淡地轉過頭,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徐望月,開口說道,“你不過是過了縣試,還有太多要學,剛才我與母親商量,如何讓你在殿試之前多學一些。”
他沒辦法時時刻刻看著徐望月,不讓裴長遠接近她。
可他有法子,讓裴長遠忙起來。
更何況,事業未成,如何成家?
聽到裴長意的話,裴長遠臉都垮了,他根本不需要這般學習,是裴長意不懂。
他故伎重施,往趙氏身邊走了兩步。
出乎裴長意意料,裴長遠開口,滿是恭敬,“長遠何德何能,能有這樣好的兄長。”
“一切都依兄長所言吧。”
徐望月低垂著的眉眼裡,滿是驚詫。
這是裴長遠?
果不其然,裴長遠繼續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母親,今日我想去趟書齋,多準備一些筆墨紙硯和書籍。”
“剛好,我也想送一套筆墨給二姑娘。”
“可否請母親允許,我帶二姑娘一同出府?”
裴長遠語氣真誠,連徐望月都不免驚歎,他定是從小說謊,才能如此如火純青。
“去書齋?你可要記得,送一方硯臺給二姑娘。”裴長意眼底是一貫的清冷和漠然,眸底餘光,始終落在徐望月臉上。
裴長遠說話時,徐望月臉上的神情始終淡然平靜,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說什麼。
唯有聽到要帶她出府,徐望月眼眸一亮,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她的確不太對勁。
比起裴長遠這個人,徐望月更想要的,似乎是出府這件事。
徐望月聽到硯臺二字,臉頰微微一紅,心裡狠狠地罵起了裴長意。
根本無人知道,光風霽月的世子爺,竟然如此睚眥必報。
這麼久了,他還記得自己送他的那方硯臺……
裴長遠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可知子莫若母,趙氏手中的佛珠一頓。
這個裴長遠,心思從來都不願放在學習上。
趙氏微眯的眼睛,輕嘆了一口氣,若真讓他得了手,說不定倒是能將心思放回學業上。
她聽罷,蹙著眉心,抬眼看向裴長遠和徐望月,“好了,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也要找我來稟報。”
“望月是個得體懂事的,母親相信她定然不會做什麼出格之事。”
“以後你帶她出府,不必來問我了,你們二人自己,有些分寸就好。”
聽到趙氏這樣說,徐望月眸中的喜色按不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