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轉瞬即逝。
清清白白,自是無所畏懼。
徐望月並未醒來,她迷迷糊糊地動了一下,伸出雙手將自己環抱住,微微蹙起眉頭,似乎是有些冷了。
裴長意不自覺地跟著蹙眉,房中太熱,若是睡著了感覺冷,怕是要著涼。
若她病了,定是要耽誤學業。
裴長意取了自己的披風,剛靠近她,不近不遠,淡淡藥香往他鼻尖鑽去。
他的手一頓,眸光暗沉。
這香味極淡,若非這樣近,是聞不到的。
她動了動身子,香味更濃,白皙的脖頸晶瑩剔透,彷彿熟透了的蜜桃,誘人採摘。
隔著半步距離,披風輕輕地落在徐望月身上。
雖然未直接接觸,可那披風落得恰到好處,將那柔弱纖細的人影裹得嚴嚴實實。
將那白皙嬌嫩遮住,他的呼吸順暢了許多。
裴長意拿著文書走出去,鼻尖仍是縈繞著那股熟悉的藥香味。
“參見世子爺。”迎面走來的小廝見了裴長意,十分緊張地收起了手中物件。
瞧他模樣,像是哪個姑娘給他繡的荷包。
突然見到裴長意,那小子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裴長意揮了揮手,並未在意。
男女之間,發乎情,止乎禮,乃是人之常情。
見小廝無比珍重手中荷包,裴長意心頭一動,察覺到了一絲不妥。
他轉身回到書房中,那慵懶的小貓兒,果然還在陽光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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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了側身子,露出半張小巧精緻的臉,紅唇微啟,讓人挪不開視線。
裴長意上前,想要取回的披風,全然被她壓在身下。
他手上不敢用勁,只得一手握著披風一角,慢慢抽出來。
她的身子很輕,隨著他的手勁,微微動著,似是被擺弄。
裴長意不由自主,想到第一個夜晚,也是如此。羞澀嬌軟,身姿柔軟,肆意被擺弄著,軟糯可欺。
終是抽出了披風,他在房中環視一圈,並未瞧見徐望月的披風。
桌案邊倒是放了好幾件外衣,還有一件厚實的斗篷。
果真是個迷糊的,竟也不知帶件披風來。
裴長意快步回到西廂房中,將手中文書交於一旁的小廝,“交給趙大人。”
等到小廝離去,他抬頭看向裴鈺,“你去一趟二姑娘院子裡,拿一件披風。”
裴鈺愣在原地,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世子爺在說什麼?幫二姑娘取一件披風?
見裴鈺不動。
裴長意撩了撩眼皮,抬眸看他。
不等裴長意再開口,裴鈺忙點頭應下,轉身便往棲梧院走去。
若不是日頭曬得人眼花,裴鈺幾乎以為今日撞了鬼。
紅玉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裴鈺,亦是整個人怔住,“是我家姑娘,勞煩您來的嗎?”
裴鈺並未多言,也沒提及裴長意,只強調了一遍,“勞煩紅玉姑娘了,幫二姑娘取一件披風。”
紅玉很是遲疑,站在原地,臉漸漸有些泛紅,“裴鈺,我家姑娘真說的是披風嗎?那您稍等等。”
她小跑著回屋,抱著好幾件衣裳出來,“您瞧瞧,不知我家姑娘要的是哪一件?”
裴鈺微微側頭,並不直視紅玉手中抱著的姑娘衣裳。
他粗略瞟了一眼,不是厚實的斗篷,就是輕薄的夏裙,“紅玉姑娘,麻煩您拿一件披風即可。”
對上裴鈺的目光,紅玉咬了咬牙,“我家姑娘的衣裳都在這了,沒有披風。”
她話語中有一絲羞怯,堂堂徐家的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