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好。
五福嬤嬤說得不錯,徐望月還是要早些送走,留在侯府裡,早晚是個禍害。
既然是要走了,不等慶功宴結束,徐望月便回到了自己院子,和紅玉一起收拾著行李。
這麼一收拾,徐望月才突然發現,她原先帶來的衣服大多數太破舊。
如今穿的都是裴長意送她的,只是這些衣服款式簡單,布料低調,才沒讓長姐看出端倪。
還有裴長意送的一些首飾,徐望月將它們放進母親留給她的妝匣中。
一邊放,她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嘴角不經意間勾起。
這樣看來裴長意待她好,是涓涓細流,潤物細無聲。
“你現在才知道,我待你好嗎?”
清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徐望月嚇了一跳,轉過頭去,有些嗔怪地看向來人。
眼前人芝蘭玉樹地站著,嘴角輕輕勾起,望向自己的眼神裡不似往日清冷,多了幾分溫度。
不知他是何時來的,看他這般模樣,應該是全看見了。
看見自己把他送的首飾放進妝匣裡,看見自己淺淺一笑。
徐望月見紅玉守在院子外頭,便輕輕將掌心撫在肚子上,瞪大了眼睛看向裴長意:“世子爺若是再這麼嚇我,嚇出個好歹,可算你的。”
裴長意嘴角微微牽起,伸手便將她扣進懷中。
他動作輕柔,似乎真是怕傷到她腹中胎兒。
可一想到就要分離,他心中又十分不捨,將徐望月往懷裡又扣緊幾分。
“世子爺,你怎麼了?”徐望月感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輕聲問道。
裴長意的下頜,輕輕抵在她的頭頂,無聲地搖了搖頭。
裴長遠那混小子,在宴席上胡言亂語,有損她的清譽。
若是徐望月知道,怕是要不高興。
待裴長遠酒醒了,他定要好好整治他。
徐望月並不知道慶功宴上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裴長意是捨不得自己要離開侯府。
她攥緊了手心,輕輕掙開了裴長意的懷抱,抬眸,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盈盈淺淺地望著他:“這次我回了徐府,或許能幫上世子爺的忙。”
她說出這句話,心跳得極快,幾乎要躍出嗓子眼。
此前她一直都在猶豫,到了今時今日,才算是下定了決心,與徐府割袍。
只要找到父親與二伯父的書信往來證據,再往後的事,便全交給裴長意了。
裴長意心神一動,緊緊握住了徐望月的手,微涼的掌心觸到她的溫暖,渾身一震,卻捨不得放開。
他知道她下定這個決心並不容易,她此番,便是將全部的自己交託給了他。
他緩緩抬起手,懸在半空中,為徐望月理了理碎髮,語氣和緩而堅定:“望月,你此番回徐府,不論你想做什麼,都要為了你自己。”
“你只要隨心,其他的事都交給我。”
徐望月低垂了眸子,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心口不住猛顫,微微頷首。
她聽得明白裴長意的意思,這是她的機會,亦是他們二人的機會。
徐望月手心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心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觸動。
裴長意曾對她說過,讓她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會護著她。
他做到了。
今日他說,讓她為自己而活。
他愛她,從沒想過把她變成籠中鳥,困在自己身邊。
反而給了她廣闊的天地,希望她能自由翱翔。
徐望月下意識望了一眼母親留給她的妝匣,當年母親將她託孤給陸遮哥哥,便是希望他能帶自己離開徐府,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今雖然有許多事與母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