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裴長意厲聲打斷。
旁人要做的事情,他也去做?
可笑至極。
見徐望月要離開,裴長意眼底的怒火幾乎壓不住,他微微側身,用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徐望月愣在原地,她從未想過清風朗月的世子爺,竟會用身子擋住她的去路,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悄悄挪了一步,眼前之人也跟著挪了一步。
今日的裴長意好似瘋了一般,非要逗弄她。
就像是一隻抓到鼠兒的貓,偏要把它放在手心裡,細細折磨,又不弄死。
若是讓長姐瞧見了,他自然是不會有事,可自己該怎麼辦?
徐望月著急,心底隱隱有一絲怒火,伸手便要推開他。
好一隻會撓人的小野貓,竟撓到了他身上。
這一次,裴長意並未用力,任由徐望月將他推開。
他沒有想到,他悉心安排這一切,便是想讓她來看看心心念唸的燈會。
可她卻藉著這個機會私會旁人。
“世子爺,我先去尋長姐了。”徐望月有些吃驚,幾乎是落荒而逃。
離開了裴長意身邊,她心裡立刻安定了許多。
哪怕長姐對她有別的算計,只要沒有瞧見自己和裴長意在一起,便不至於引的長姐對自己恨之入骨。
燈王大賽是此次燈會最熱鬧之處,幾乎所有的人群都在往這邊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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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在人群之中,什麼人都沒有找到,放眼望去,滿滿都是人。
一開始裴長意和裴鈺還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護著她,生怕人群擠到她。
可再後來,他們二人也被擠散了,根本尋不到徐望月的蹤跡。
燈王被高高懸掛在架子的最上方,來了好些公子,七手八腳地往攀爬架上爬上去。
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他三兩下便躍到了架子最上方,輕輕鬆鬆摘下了燈王。
“世子爺,你在看什麼?”裴鈺終於擠到了裴長意身邊,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奪得燈王的男人。
裴長意微眯著眼睛,眸色一沉,“那人,看著有幾分眼熟。”
裴鈺仔細看了好久,“此人看著是練家子,看著身形,和軍中將士都差不多。”
這些日子,全汴京城的人都想要把顧家三郎找出來。
可裴鈺此刻遠遠瞧著那奪得燈王的男人,倒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
“應當不是吧。”裴鈺蹙眉思索,“他若是真逃回來了,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過來奪燈王吧?”
裴長意並未開口,只是在人群中細細搜尋著他那隻小野貓。
她就這麼在人群中消失,他始終有些擔憂。
顧家三郎奪了燈王,一路飛奔,回到羅江邊。
見他嬌俏的佳人正坐在江邊等著他,回眸望他的那一眼,讓他那顆硬漢的心融化成了一汪江水。
“瑤兒,這燈王我為你取回來了。”顧家三郎捧著那盞精雕細琢的燈王放到自己面前時,徐瑤夜的心微微一震。
若是當時,裴長意沒有回來便好了,自己就嫁了眼前這郎君,也算是一件美事。
可如今不行,她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清風朗月,自是瞧不上眼前這莽夫。
她捧著那燈王,咬了咬牙,終究是錯付了。
“三郎,我實在是擔心你,你快些回去吧,莫讓人瞧見你了。”
見徐瑤夜如此為自己著想。顧家三郎點了點頭,他戀戀不捨地看了她好幾眼,這才離去。
見顧家三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江邊,徐瑤夜如同見了惡鬼一般,將手中的燈王隨意扔在江邊。
這樣的東西,她若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