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灑灑好大一篇證供,縣衙原本是要立刻來拿人的,我一力阻攔,想要先問問伯母。”
聽到裴長意這麼說,徐夫人面上顯出一番慌亂,眼底隱隱有一絲後悔。
她看向裴長意,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哀求:“裴大人與我到底親戚一場,有些話我不妨和你明說,那丫鬟說得那些話,我的確說過。”
“可那不過是酒後胡言亂語罷了,沒有真憑實據,縣衙不會拿我怎麼樣吧?”
裴長意麵露難色,他一貫高冷,只要不笑,就隱隱透著不怒自威。
此刻他這般瞧著徐夫人,看得她兩股戰戰,幾乎要跪倒在地。
裴長意搖了搖頭:“二伯母你當真說過這些話,那可就麻煩了。”
“縣衙秉公辦理,定是要先將你抓回去。這不是普通的案子,是殺人的大案,審上一個月兩個月,沒有證據,還得繼續查下去。”
“就算二伯母沒有殺人,秋後處斬是不會,可在這牢裡,苦頭也定是不會少吃了。”
裴長意刻意說了些重話,嚇得徐夫人眼眶泛紅。
她雖然平日裡性子潑辣,大氣豪爽,但到底是豪門貴婦,如何經受得住這樣的驚嚇。
徐夫人手足無措,手中的帕子幾乎就要攪爛:“裴大人你幫幫我,我當真沒有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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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的確是死了。”裴長意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清冷,像是從雲端飄來的字眼。
“你見過徐望月,她此刻就在松竹縣。偏也是你命不好,她這次扶了她小娘靈柩回來。要是開棺驗屍,真查出她小娘死於中毒,那……”
“不會吧,開棺驗屍?那是要擾了先人清淨的,她怎麼可能……”徐夫人話說到一半,自己頓住。
旁人或許不會,可徐望月那可憐的小娘是剛下葬,如果為了查清她的死因,或許徐望月一狠心,真能開棺驗屍。
下毒之人是誰,日子久遠,怕是找不到證據。
可自己不同,自己親口承認罪狀,還有人證在。
再加上屍體,豈不是人證物證俱全?
徐夫人腿一軟,跌坐在地,臉色煞白,絲毫沒有平日的夫人貴氣。
她小聲呢喃著:“不是我,我哪有這樣的膽子。”
“一定是許氏那個賤人,分明就是她容不下那姨娘。”
“我雖然也憎恨她那勾人的眉眼,也不過是嘴上說說,哪有這般狠辣的心思……”
徐夫人聲音很輕,但裴長意耳力過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蹙起了眉頭,許氏……
裴長意半蹲著身子,冷冽的目光看向徐夫人:“許氏乃是我夫人的母親,你若是無憑無據就攀咬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裴長意這麼說,徐夫人身子一抖,她動了動唇,卻只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裴大人你好生去打聽打聽,我和許氏不和已是多年,若我手裡有她毒害妾室的真憑實據,我早就上京去告她了……”
“若是你無憑無據,那為何攀咬她?”裴長意知道徐夫人的心理防線已破。
他步步緊逼,便是要趁此機會,讓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徐夫人神色驚恐,挪開視線,不住地搖頭。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