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麻煩?為何站著不動!”
“不行,我擔心,我得過去看看。”
青蕪一把抓住了裴鈺:“你沒瞧見嗎?世子爺和二姑娘就站在那,要是有事,世子爺早就叫你了。”
她心裡暗暗罵著,這傻小子,可千萬別過去壞世子爺好事。
青蕪眼尖,瞧著他們二人之間情意流轉。
他們家世子爺可聰明著呢,一定是想趁此機會與二姑娘培養感情。
她轉過頭瞧著裴鈺,這個不識風情的榆木腦袋,他是永遠懂不了的。
裴鈺抓心撓肝地站在一旁,無可奈何,瞧著青蕪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大咧咧地抓著我?”
青蕪咬著牙,手上力道未松。
為了二姑娘和世子爺,姑娘家又如何?她可絕對不能讓這傻小子衝過去。
一陣涼風吹來,吹散了徐望月臉上的緋紅。
她突然意識過來,凌生分明知道他是裴長意,不是裴家二公子,自己還裝什麼?
徐望月撇了撇嘴,摟在裴長意腰間的雙手鬆開,嗔怒道:“裴長意,你又在戲弄我?”
見她回過神,裴長意也不急,仍是緊緊摟住她:“不錯,凌生從見我第一面,就知道我是裴長意,不是裴二。”
“不過你既自稱我的夫人,此刻若是不把戲演下去,豈不是顯得我們不真誠?”
徐望月語塞,聽他這意思,自己就是那守株待兔裡的兔子?
裴長意擺正了神色,唇角微微一勾:“凌生雖然心知肚明,但老太太一無所知。多虧有你這位裴夫人在,老太太才能信我們的話。”
“不然若是觸怒了老太太,凌生也不會與我合作。”
聽著這番話,徐望月臉上神色微微鬆緩了些。
她仍是緩緩挪開視線,側了側頭:“全汴京城的人都以為典獄司裴大人公正嚴明,剛正不阿,他們都不知道你慣會騙人。”
“那老太太身子孱弱,還能站在門口,瞧我們這麼久?”
裴長意忍不住失笑,卻又將她往自己身上拉扯了幾分,牢牢鎖住:“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夫人,不想輕易放開。”
他隱約感覺到,徐望月待他,與過去有些不同了。
可他更清楚,若是不能將徐瑤夜解決,明媒正娶,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徐望月是不會接受他的。
箭在弦上,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很欣喜她願意等他,可心底卻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的。
他此刻探身過來,她身上清冽的藥香味瞬間籠罩了他,他們之間距離極近,無聲的對視。
他再三克制,埋頭在她頸間,輕聲說道:“會試舞弊一案牽連甚廣,凌生願隨我回汴京城,出面作證。”
他輕巧地說出這句話,徐望月心尖卻是一顫,淡淡嗯了一聲。
裴長意的呼吸一點一點縈繞在她脖子邊上,不輕不重,勾著人心。
他刻意放緩了呼吸的節奏,像是溫柔,更像是撩撥。
在徐望月開口之前,裴長意緩緩鬆開了她的腰身。
掌心還殘留著她腰間的溫度,他戀戀不捨,卻不得不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