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氣煞了的模樣。
她高高興興轉身,見站在自己身旁的徐老爺臉色不好。
徐夫人挑了挑眉:“怎麼了老爺?大姑娘沒來,你不高興?”
徐老爺淡淡瞥了她一眼,沒出聲,徑直往後院走去。
他是覺得三弟家的大姑娘有出息,可旁人的女兒,也沒有這般喜歡的。
他此刻心中總覺得不安,好像哪裡出了問題,又想不明白。
徐夫人見他這種態度,不明所以,加快了步子跟在他身旁:“老爺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何這般嚴肅?”
徐老爺緩緩搖了搖頭,看著一花園的下人追著幾頭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衝回了自己的書房。
“老爺!”徐夫人也顧不上那羊和花園,追在他身後,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書房是徐府的要地,徐夫人小心將門闔上。
徐老爺一邊翻著桌上的東西,一邊冷聲說道:“你為何是一個人出來的?沒有陪著那徐望月嗎?”
徐夫人皺了皺眉頭,聽明白了徐老爺的問題:“方才出了這麼亂的事兒,我自然是去處理。”
“不過老爺你放心,我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待在府裡,我讓如意那丫頭看著她了。如意機靈,老爺不用擔心……”
徐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老爺厲聲打斷:“荒唐,你讓一個丫鬟看著她?看得住嗎?”
徐老爺可不敢小瞧了他的這位侄女,看著乖巧溫婉,誰知道肚子裡裝的是什麼心思。
人是裴長意親自送過來的,說什麼替徐瑤夜來拜會自己。
昨日已經來過一次了,今日再來,分明是陪徐望月來的。
徐老爺手心裡攥著那封最最要緊的信,仔細摩挲了好些遍。
這信還放在他原先的位置,封口處也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好像一切都沒有問題,可他總覺得不對勁……
徐夫人也看到他手中的那封信,一把奪過,仔細檢查了信封封口:“你呀,就是太緊張了,你自己瞧,這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要是還不放心,把如意叫來,我們問問?”
徐老爺點了點頭:“也好,你去將如意叫過來。”
如意正幫忙捉羊,蓬頭垢面地被帶進書房,聽夫人開口問道:“剛才我讓你陪著那二姑娘寸步不移,她可來過這書房?”
寸步不移?
如意心口微微一震,夫人剛才有說過寸步不移嗎?
她手上還沾著做桃花酥的麵粉,剛才她沒有做到寸步不移,如果夫人知道了,會不會責怪她?
她向來機靈,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是二姑娘有沒有去過書房。
如意仔細想了想,剛才她追著羊到花園時,二姑娘正在那亭子裡坐著,一臉驚慌失措。
她抬起頭看著老爺夫人,認真地搖了搖頭:“回老爺夫人的話,奴婢一直跟在二姑娘身邊,她肯定沒來過老爺的書房。”
那小丫鬟眼神堅定而真誠,十分肯定地說道:“奴婢知道老爺的書房是我們學府裡的重地,絕對不會帶二姑娘來此的。”
聽了她的話,徐老爺終於微微鬆了口氣。
書房裡的信沒有被人動過,筆墨紙硯一應俱全,都沒有被動過,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好了沒事了,你繼續去幫著捉羊,護著點我的花!”徐夫人一想到花園裡那些名貴的花,就實在有些咬牙切齒。
這幾頭天殺的羊,她要立刻煮來吃了。
不過總算這些花御史府的二姑娘已經瞧過了,待她回去添油加醋地說說,就當是許氏見過了。
徐老爺坐在書桌前,仔細回憶著男徐望月進門後的每一個眼神交流,舉止行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