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徐望月波瀾不驚的神色裡也起了一絲漣漪,他為何要說這些話刺激陸遮哥哥?
她覺得刺耳,可心底裡又認定裴長意並非是這樣的人。
裴長意這個人看似清冷無情,可實際上,無情之人做的都是有情之事。
他明明是介意的,介意自己和陸遮哥哥之間不為他所知的往事。
可他還是不遺餘力地救他出來,亦是從不會用自己的權勢地位去壓旁人。
徐望月壓著眸底的情緒,耐心地等裴長意說下去。
裴長意看著手裡的紅緞袋子,抿直了唇線,“迂腐。”
“你也是個貢士,讀聖賢書只教會了你如此這般迂腐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得了旁人相助,記住這恩情,來日相報便是。”
陸遮下顎咬得緊緊的,臉色蒼白,他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針孔,升起令人煩躁的悶氣。
這股悶氣,悶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裴長意話這般說著,卻並未將手中的紅緞袋子交給陸遮,反倒是收入了自己囊中。
“放心吧,我侯府亦是惜才之人,裴鈺一會兒會幫陸貢士打點安頓。”
“陸貢士乃清高之人,將來待你殿試高中,你我同朝為官,這銀子再還我亦是不遲。”
他凝思幾瞬,指腹輕輕摩挲著那紅緞袋子上的針腳。
方才裴長意便認出來了,這針腳是徐望月親自所繡。
,!
這樣的東西,怎麼能給陸遮?
陸遮聽著裴長意所說,在馬車上起身抱拳,“多謝裴大人,相助之恩。”
他面色平靜,心中卻是猶如波濤駭浪。
這個裴長意,什麼話都讓他說去了!
他方才將望月妹妹所繡的紅緞袋子藏進懷中,莫要以為他看不見!
陸遮眼底變得深黯,眸光深邃似潭。
望著徐望月看向裴長意,那清冽又溫柔的目光。
他下頜線條緊縮,眸中是藏不住的翻天覆地。
“望月妹妹,我亦是要多謝你的。”陸遮強壓著眼底情緒,溫柔地看向徐望月,“今日你在御史府中為我受的委屈,陸遮銘記於心,此生不忘。”
徐望月臉頰微微泛紅,輕輕擺了擺手,“陸遮哥哥不必言重了,我這點心意實在微末。”
“今日若非世子爺出手相助,我怕是連一錠銀子都拿不出御史府。”
“天色已晚,若是望月再不回府,怕是真要被我母親責怪了。”
裴長意斂了斂眸中柔光,語氣清冽,轉頭看向了陸遮,直接打斷了他們二人對話。
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徐望月可不只為了他在御史府裡受了委屈,若是他再喋喋不休,徐望月回了侯府還要被責怪。
陸遮並不理會裴長意,抬眸看向徐望月,“你今日快些回府,待我安頓好了,再來尋你。”
“我侯府女眷,不得見外男。”裴長意一動不動,很是平靜地握著手中茶盞。
他轉頭看向陸遮,嘴角微微牽起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若是陸貢士有什麼要對望月說的,大可來典獄司找我,我替你轉達。”
“典獄司的路,想來你熟了。”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