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線索。
衙差們很容易,便能找到他們和流民的蹤跡。
下午又下過雨,山路愈發泥濘,陸遮和衙差們艱難爬上山。
他跌跌撞撞,終於找到了那棵他做過標記的樹。
就是這裡。
他沿著這棵樹,順著同樣的方向往前走,俯下身子在樹底上開始摸索起來。
摸到第三棵樹的時候,陸遮心已是涼了半截。
這一切與他想象中的不同。
他原本以為他知道方向,知道徐望月留下了線索,只需要一棵一棵樹尋過來,定是能找到第三顆帶路的珠子。
可未曾想過,下午又下了一場雨,泥水漸多,珠子可能被埋進了泥裡。
夜色漸濃,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趴在樹底下,一棵樹一棵樹地尋過去,在泥地裡摸著……
陸遮此刻顧不上狼狽,只是心中覺得奇怪。
不可能的,哪怕珠子陷進泥裡,此刻自己也應當摸到了。
為何……
不只是陸遮,趙明堂帶著衙差們也分散在林子裡,一棵樹,一棵樹下摸索著陸遮給他們看過的珠子。
“陸貢士,可是在尋找此物?”
陸遮頭頂,幽幽冒出一聲沉穩的男聲。
陸遮面色一沉,他認得這個聲音,太子身邊的護衛。
他低著頭,樹下摸索的手一頓,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那護衛在樹上,茂盛的枝葉與夜色掩住了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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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堂和衙差們正在奮力尋找,無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那護衛一路快馬前來,他尋來的殺手覺得徐望月很聰明,讓他多加提防。
果真,他一來便找到徐望月留下的線索。
只是他沒想到,先來尋這線索想救人的不是裴長意,而是陸遮。
那護衛見陸遮毫無意外的神色,眼眸微闊,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陸貢士,你竟是猜到了?”
陸遮唇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苦笑,猜到又如何?
終究是慢了一步。
他聽青蕪的描述,便知那些並非是流民。
裴長意在松陽縣如此高調地救助流民,便是公然開罪了松陽縣縣令陳昭,身後的太子。
一環扣一環。
從他們離開松陽縣起,這些流民就始終跟在他們身後。
算著時間,若是太子出手,最為合理。
松竹縣的確有山匪,可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山匪去搶一個漂亮姑娘,倒不如去米店搶上幾袋米糧。
陸遮並非不在意徐望月,而是他心中知曉,只要裴長意沒有出現,她便是安全的。
他剛才對趙明堂所說的那番話,是想勸他出手,也不算全然是謊話。
無論這些流民是不是太子派來的,他和趙明堂若是動作快一些,剿滅山匪是真。
可如今太子的人已站在面前,他已然失了先機。
陸遮眼底閃過一抹冷戾之色。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