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夜已吐了四次了。
五福嬤嬤一手拍著她後背,一手端著茶盞,轉頭看向了碧玉,“你不是做事妥當嗎?怎麼那艘船還沒事?”
“你瞧瞧,姑娘再等下去,可太受罪了。”
碧玉站在一旁,神色亦是緊張的。
她一會看著臉色愈發難看的徐瑤夜,一會兒從視窗探出頭去看那艘小船。
她開口,聲音不斷顫抖,“對不起大姑娘,或許是奴婢剛才開的那個洞太小了……”
五福嬤嬤扶穩了徐瑤夜,“大姑娘,老奴先陪你下船吧。我們都準備妥當了,您不在這,也不會有問題的。”
徐瑤夜就著五福嬤嬤的手,喝了口茶水漱口,“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她身敗名裂走,讓船往湖中央走。”
她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安,擔心會出問題。
碧玉點頭,“奴婢這就去發訊號。”
不過片刻的功夫,徐瑤夜眼前跪著兩個溼漉漉的人,臉色極為難看。
果真是出了問題。
“世子妃夫人,這兩個人公然在我們玉帶湖上苟且,實在傷風敗德。”
“現在我們把人抓到了,還望侯府為我們做主。”
徐瑤夜微微側頭狠狠的瞪了碧玉一眼,壓低了嗓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萬無一失嗎?”
她的計劃裡,此刻跪在堂下的應該是徐望月和孫玉城,可眼前的女子,分明是林翠兒!
怎麼會是林翠兒?
碧玉也是一臉懵,若不是有那麼多村民在,她恨不能給徐瑤夜跪下,“大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是親自把二姑娘送來的,她就站在那湖邊,只等孫大人一到他們兩個就要上船的……”
“是嗎?那她人呢?”徐瑤夜看了一眼,跪在底下瑟瑟發抖的林翠兒,揮了揮手,“先給他倆披件衣服。”
“披什麼衣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還要臉面嗎?”帶頭的村民大喊著。
他們都拿了碧玉的好處,自然是叫囂著,要將這船上的一男一女定罪不可。
“夠了!”林翠兒突然站起身來,她凍得牙齒都在打顫,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些村民,“憑什麼說我們苟且,你們哪隻眼睛看見了?”
“這位姑娘,你身上的衣衫都……”
那村民伸手指向林翠兒,整個人愣住,不是這麼安排的啊……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了碧玉。
之前碧玉和他們說好的,那女子會衣衫不整,當場讓他們擒住,自然能坐實這苟且之罪。
可此刻他們二人雖然渾身溼透,可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這……這可怎麼辦呀?
幾個吵得最兇的村民彼此看著對方,對呀,這個樣子怎麼說人家傷風敗德?
徐瑤夜坐直了身子,端起了茶盞,“翠兒,你先說說發生了什麼,為何你和孫大人會掉進湖裡?”
林翠兒回頭狠狠地瞪了那些村民一眼,悠悠開口道,“我知道今日孫大人會和二姑娘來遊湖,我是想來看看。”
“沒想到我到了湖邊,只有孫大人一個人,我看他實在可憐,怕他想不開投湖。”
“來都來了,我就邀請孫大人和我一起遊湖,沒想到這船到了湖中心,就進水了!”
林翠兒越說越激動,繪聲繪色,手腳並用。
“當時我嚇壞了,還好有孫大人在我身邊,他還給我想了個法子,船底的船板……”
“好了,這些就不必說了,後來便是這些好心的村民將你們救起來的吧。”徐瑤夜眉眼溫柔下來,轉頭掃過碧玉。
“多虧了這些村民大哥了,你去拿些賞銀……”
“世子妃夫人,這事不能就此了了吧?他們二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