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就在我心裡,但是答案卻越發的讓人瘋狂。
當電梯裡的那盞電燈,再次閃爍著亮起來的時候,我的目光,卻慢慢的移向了正站在離我不遠處的關穎。
此刻,在這部昏暗的電梯間裡,她也在看著我。
我們兩個人對視著,她的臉色,卻是慘白的。
她的那雙眸子裡,彷彿永遠帶著無法猜解的謎,讓我看也看不透,讓我碰也碰不到。
她到底是誰?
她又到底做了些什麼?
此刻我和她的身旁,已經滿是死屍。
之前還在瘋狂尖叫的豹紋女,已經同樣倒在了地上。
她的頭,已經向後轉了180度,只因為她的脖子,被人殘忍的擰斷了。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種“咯咯”的,骨頭劇烈摩擦所發出的聲音,我也終於知道,也許那種聲音,也正是豹紋女自己最後所聽到的聲音。
她死了,也許對於她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
因為此刻在電梯裡的我,卻要比面對死亡還要痛苦,還要折磨。
我的心,倍感煎熬。
只因為此刻,那個保安還依然躺在地上。
他的頭下,也還有一灘血,他的呼吸,很微弱,所以他還活著。
但是此刻,他頭上的傷,卻絕不可能允許他再站起來一下,更別說去熟練的扭斷一個人的脖子。
所以,現在我冷冷的看著關穎。
因為我知道,那些人不是我殺死的。
如果不是我殺死的,那這裡還有誰會那樣做呢?
電梯裡,只剩下了我和她。
“三郎,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昏暗的燈光下,關穎卻突然輕輕的問道。
“怎樣做?”
“殺人!”
她說什麼?殺人?
誰殺人?
我嗎?
她竟然在問我,為什麼要殺人?
可是那些人,卻明明都是她殺的!
“我沒有殺人!那些人都是你殺死的!”
我開始大聲的叫喊起來,但是關穎看著我的眼神,卻變得異常的寒冷。
我知道,此刻的她,已經不再相信我了。
於是我更加憤怒,大聲的叫喊道:“關穎!你到底是誰?從你一開始接近我,到現在為止,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可是我面前的她,卻突然輕聲的說道:“我不是關穎,我是張倩!”
“你說什麼?張倩……”
張倩又出現了?
她出現又為了什麼?
她又是何時出現的?
我怔在那裡,她卻依然輕聲說道:“三郎,我一直以為你能約束來自你內心深處的那種可怕的天性,可是我現在發現,也許我錯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天性?”
“是你父親帶給你的天性。”
“鍾義?”
當我提起他的名字時,就連那盞昏暗的電燈,也彷彿都在顫抖。
它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就像預示著下一場即將到來的殺戮。
“三郎!聽我說,你要學會控制它,控制住你內心深處的*,只有這樣,你才能戰勝他……”
她說著話,就在那盞昏暗的電燈再次熄滅之前,我已經看到,她的淚已流下。
那淚水,就像是聖潔的珍珠,彷彿將我那黑暗的內心世界,也都一下照亮了。
不,這一切一定不是她做的,無論是張倩,還是關穎,她們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此刻,就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