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之中,你跟我的武藝在伯仲之間,交給我,由我來為你完成師父的養育之恩吧。”
“師父……”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我的家,是在師門嗎?”所以才會有處處非家的感覺。
蘇善璽長年身處商場之中,對於察言觀色自然有所心得。他是不懂江湖中門派功夫,但一見那青年眼底風暴狂射,就知將要發生什麼事了。
“小心!”他喊道。
青梅回頭看他,眼角瞥到這青年快若閃電的出招,擊中她的腹間。
“文青梅!”蘇善璽驚叫,見她失去控制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嬌小的身形,困惑地往他看來。
氣血湧上,不由自主地嘴一張,嘔出成泉的鮮血來。
她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血,體內的五臟六腑翻攪,想要問師弟為何打她,忽地,又見師弟向自己打來,她嚇了一跳,等到發現時,雙掌欲打回去──
不對啊,這是她師弟,不是嗎?
打下去,不就是謀殺師弟?
腦中短短一轉,遲疑片刻,她放下雙手。
“你是笨蛋嗎!”蘇善璽怒喊。
掌到,她及時躍過,腳步仍有些不穩。她注意到他雙掌掌心赤紅,有些冒煙,差點以為他也要著火了。
“師弟……等等!你想做什麼?”見他突地奔向蘇善璽,她飛身極快,拉住他的背衣;他回身再施一掌,那掌直接打在她的肩頭,她不理肩頭暴痛,喊道:“你做什麼?”
“師姐,你變笨了,你從不心軟!”他用力抓住蘇善璽,忽見身邊竄出短小黑影,知道論心機他這個師姐從未贏過他。他不理擊向自己的掌功,直接要對蘇善璽痛下殺手。
文青梅見狀,大叫一聲的同時,腦中閃過無數模糊的景象──
一個好小的男孩在草叢裡翻著找著,忽然間高興地跳起來,高舉著被弄髒的胖娃娃;房門一開,走出一個更小的小女孩,兩人很驚訝地在對視。
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眉間有硃砂痣,正開心笑著,拉著一個小姑娘從水池裡走出來。那小姑娘是背對自己的,看起來就像是大家閨秀。
一個很年輕的男子,同樣眉間有眼熟的硃砂痣,悲痛地抱著一個好醜的姑娘,連動也不動的,從白天到晚上──那門背後的景象好象顏府。
好醜好醜……好醜好醜……腦中不停想著“好醜”,幾乎分不清是自己真覺得醜,還是無數人的認定?
年輕的男子在她眼裡化為成熟甚至因為某種原因而譏誚刻薄的臉──她定睛一看,是蘇善璽的。
那男人,是蘇善璽。
是她在幻想,還是真的看見了他年輕的時候?
“文青梅!”
遠遠地,傳來了他驚恐的叫聲。
他在驚恐什麼呢?
好象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她沒有辦法理解,只能用極慢的速度低頭,看見這自稱她師弟一掌擊在她的胸腹之間。
不對,不是掌功,那赤紅的掌心緩緩離開自己胸腹的同時,她瞧見他的五指附有極長的鐵針,每根鐵針上又有七、八條分枝,活生生地帶血退出她的體內。
直覺地,想摀住疼痛的地方,卻發現血一直從十指間流出來。
“你真的心軟了,師姐。一點防心都沒有,還是,你真的失去記憶了?連我是昨晚的蒙面人你都不知道?”那青年微微一笑,只消輕輕一手將她撥開,露出她冒死擋住的蘇善璽。
蘇善璽顯然也受到震撼,一臉迷惑地注視文青梅,無視那青年一把抓住他。
“師姐,念在同一師門的情分上,你將東西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
青梅想要站穩,卻覺自己搖搖擺擺的,一直鎖不住焦距,聽見那青年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暗暗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