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
要知道,到現在為止,公孫白仍舊只有白馬義從主兵和輔兵各一千五,墨雲騎四千,加上土垠城城門守衛軍兩千,和張郃駐紮在遼西一帶的馬步軍五千,合計不到一萬五千人,而公孫度卻可擁有十萬大軍。雖然說公孫白憑著五千精騎。覆沒了鮮卑人十萬大軍,那是因為草原民族尚未掌握馬鐙。戰鬥力原本就不如漢人,又有內奸通敵,還屢屢陷入並不擅長的攻防戰,且其一開始的目的不在於攻城略地,而是為了打草谷而已。如今他們面對的是遼東的雄主公孫度,此人文韜武略。兵強馬壯,絕非鮮卑人可比。
大堂之上,眾將士傳閱著邴原的來信,神色凝重。
公孫白大馬金刀的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之上,沒錯。你沒看錯,他就是躺坐在椅子上。漢時都是跪坐在軟榻上,或者席地而坐,公孫白剛穿越之初,還循規蹈矩,如今春風得意,心境也開闊了,便令做了兩張太師椅和兩張桌子,一套送給劉虞用,一套自己留用。
他雙手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悠閒的抖著雙腿,眯縫著眼問道:“公孫度來襲,諸位以為如何?是燉湯,還是燒烤了吃?”
眾將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默然不語,包括郭嘉和田豫。尤其是郭嘉那天天做大保健的浪貨,不知昨夜又是梅開幾度,坐在那裡微閉著眼睛,似乎要睡著了。
眼見眾將士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公孫白瞬間拉下了臉色,猛然一拍桌子,怒聲喝道:“本侯不管公孫度有多強,兵力是本侯的幾倍。本侯只知道,這幽州之地,秉政的公孫氏只能有老子一家!公孫度算什麼東西,一介土雞瓦狗,也敢和老子並列,甚至還敢來叫板?老子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這貨剛開始穿越來,還文縐縐的本將、本官、本侯的稱,如今說道激動處便口稱老子了。
他越說越激動,騰身而起,喝道:“遼東多鐵礦,本侯最喜歡的就是鐵礦,所以遼東必須是本侯的;遼東多肥沃的黑土地,正是耕作的優良之地,而公孫度蠢貨只知道養草牧馬,本侯要在遼東種滿棉花和小麥,讓遼東成為東北的好江南……錯,成為幽州的糧倉,乃至整個北地的糧倉!就算他公孫度不來襲,本侯也要找個茬打過去,現在他主動要打過來,正好省得本侯費腦子生事,太傅那裡也不用交代了。”
眾人將士聽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誰要打誰啊?合著公孫度是你故意引來的吧?
公孫白說罷,手中朝郭嘉一指:“總之,這場仗,本侯要打得痛痛快快、漂漂亮亮,要打得公孫度從此不敢姓公孫,打得他沒褲子穿!至於如何打……你給本侯好生籌劃,否則本侯打斷你三條腿。”
郭嘉滿頭黑線,等到他口沫橫飛說完了,才擦了下臉上的口水,弱弱的說道:“既然如此,末將有一計,可敗公孫度。”
公孫白一聽,差點沒一腳把他踹死,早說有計在心,哪用得上自己這樣煽情的激勵軍心,連平時溫文爾雅的白馬王子形象也給毀了。
只見郭嘉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大堂的右牆邊,那牆上面掛著劉政畫的遼東地圖。
他伸手指向地圖的某處,整個人似乎突然生出了精氣神,一改剛才病懨懨的頹勢,聲音變得抑揚頓挫起來:“此處乃醫巫閭山,北接長城,南接黎山,黎山之南又接大漠和茫茫大海,一旦在山道之中修建關塞,則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再輔以強弩守之,公孫度就算有雄師百萬,也難以攻殺過來,如此主公儘可攻,退可守,必可立於不敗之地。醫巫閭山之主道不過一處,只需在主道中間建造一道關卡,就算公孫度插翅也難以飛越。三日之前,末將接到邴先生的傳書之後,便已派人飛馬急報雋乂將軍,請其在醫巫閭山建關塞道,阻擋公孫度大軍。”
公孫白微微的點了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