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禮物,又痛快的享受了一番神思迷亂、酣暢淋漓、淋漓盡致的夜晚。
從春閨繡榻、軟玉溫香中掙脫出來,張舒俊要開始收拾那幾個,被他記錄在冊的人渣孽畜了。
只不過,在行動之前,張舒俊還有一個思量,顧慮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如果對焦氏兩口子,下手懲治的話,要施展手段給他們教訓是肯定的了。
可是做到什麼地步,卻是讓他微微有點犯難。
說起來畢竟,這關係在這擺著呢!他又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動輒殺伐的冷血動物,他首先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然後才是一個,掌握了一些非凡手段術法、擁有一些神奇寶貝在身的,所謂——修士。
修道,首重修心。
心不淨,道必不純。
要說對焦大、焦二那兩個畜生,下手重則重了,即便是要了他們狗命也不為過。可是對那兩個老太、老漢,要是也把他們弄死,這個也實在是下不去那個狠手。
何況金燕表姐的死訊,還是焦鳳翔主動說出來的,多少也算還有一點良心未泯。可要說是輕饒輕放,對無辜抱屈,揹負著一身汙名穢語而含冤枉死的金燕子,又實在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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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後,張舒俊不免愁鎖眉頭。
看著愁眉不展的袁媛,披衣起身坐起來,靠著張舒俊的肩膀,雙手環著他的胸膛,低聲細語的問:“之前就感覺你的情緒不對,這一段時間我也一直沒追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為難?要不然就和我說說吧,總比憋屈著窩在心裡好受!”
張舒俊心底裡,是實在不願意,讓曾經就已經飽受苦難的袁媛,再一次接觸到這些人心深處,那種不光彩的黑暗一面。只願她能踏踏實實、開開心心的,陪自己過著小日子,再一點點修煉,爭取互相在一起的時間能長長久久。
所以,在他上次回來以後,才會一個人籌備法物,辛苦琢磨。現在,他依然不想告訴別人,尤其是她,這令人齒冷的金燕子的案子。
可是,“蘭心蕙質袁大娘子”可不是白叫的,她腦子裡一想,自己無意間看到的那些稿紙的一角,心裡就有數了。
“是焦家的事兒?”
張舒俊一怔,“你知道了?”
再轉念一想,前幾天自己畫稿子作方案的時候,袁媛有一次為他送夜宵來,他也沒有注意遮掩住那些稿子,想來是當時就讓她看見了一點鳳毛麟角,這會兒肯定是回想起來了。
也怪自己太大意,對身邊人沒有一絲防備心。
如今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也就沒有必要再隱著藏著,自己犯難了。
拉著袁媛從床上起來,兩人披著薄衫,來到了陽臺上。
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張舒俊眼神幽深如夜,低沉的訴說起,這麼多天以來的經歷。
從在鎮裡遇見焦鳳翔,託辦宅地,到宴請焦家二老、焦鳳翔語焉不詳含糊其辭的告知姑表姐金燕子的死訊,再到自己和田寶平查到的線索,還有自己的準備和顧慮,和盤托出。
他的語氣沒有什麼高低婉轉、起伏變換,也不帶一點情緒,只是對袁媛娓娓道來。
可袁媛卻知道,在這平靜的表面下,張舒俊的心底裡肯定必然是暗潮洶湧,激盪不休。
袁媛把自己酥軟的嬌軀,揉進張舒俊的懷裡,用手輕輕的按著張舒俊的心口,感受著那雄渾有力的脈動,像狂潮、巨浪,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血脈和胸膛。
“你的心,亂了!”
“制怒,鎮靜,千萬,千萬,別讓憤怒擊垮了你的堤防!!!”
“你還有在意的人,還有在意你的人,你不是離群索居的孤雁,不是帶傷流浪的獨狼,不是即將觸礁的舢板,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