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著自己。
是自己太過心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舒俊終於挖好了已經耽擱了太久的地下室,也佈下了早就規劃好的符陣,而且還在之前的計劃上做了很大的改進和調整。
每日裡喂喂雞鴨,清清庭院,翻翻菜園,再過幾天,就可以種上些蔬菜了。
種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相信到時候種出來的蔬菜,絕對遠超市面上所有的產品。
前院裡,最近幾天才重新和張舒俊這個主人親近起來的小白貓兒,正在那個葫蘆形的魚池邊上,伸著小爪子在逗弄不斷吐著泡泡的錦鯉。
在它邊上,還有一隻小黃狗,老老實實的蹲著,小黃狗的身上,趴著一隻全身黑毛的玄貓。
這三個小傢伙一開始見面就掐,現在,卻處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錦雞兒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回來了,老老實實的窩在棚子裡,現在春暖,正抱窩孵著蛋。就是可惜了那一對兒孔雀,始終沒有回來,讓張舒俊心裡有一點點的遺憾。
現在後院可熱鬧,雞鴨鵝三禽俱全。
為了不讓這些不讓人省心的傢伙,糟踐了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菜苗,張舒俊特意重新圍了一大圈的竹籬木欄杆。
每天好像都有忙不完的事兒。
前幾天有人在帖子上,問張舒俊有沒有新培育出來的花卉,願意出高價求購。不用問,來信的人還是那個送給他第一桶金的“惜花公子”,遠在南國邊疆的木府小公主,木夢雲。
依然用古雅的文辭來的信,小公主很懂人情,不是發的私信,而是在帖子上發的留言。
她說,會給他介紹生意的。
現在她來履約了。
這也意味著,張舒俊又將會有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要進賬了。
日漸緊張的資金壓力一下子就解決了。
一切,看起來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袁媛。
一晃兒回來有半個月了。
清明節,到了。
張舒俊感覺日子過得好快,不知不覺中就虛度了半月時光。
一大早細雨綿綿,四野一片濛濛。
張舒俊早早的收拾了衣裝,準備好了香花寶燭,酒水糕點,騎上了久置的腳踏車,蹬車騎行向鎮子的西山方向,那裡,有他父母合葬的墳塋。
去西山,車子是開不上去的,上山方向的路太過窄小,就連騎腳踏車也只能趕到山腳下。頂多頂多,騎過一道矮山樑。
過了矮梁以後,就連張舒俊這樣的人也沒辦法再向上騎了。
山路不僅泥濘溼滑,而且還要拐過幾個向上的山彎,才能到那片山坡地上的松柏林。
林子下,一座簡單堆砌的土堆裡,就是張舒俊無辜離世的父母雙親。
張舒俊沒有提氣輕身,也沒有施展手段,就這麼淋著雨,一步一步的走上山樑,至於腳踏車子,就那幾乎比他年齡還大的鳳凰牌二八大槓,看起來就破破爛爛的,就是扔到道旁都沒人會撿。
好在張舒俊的身體今非昔比,雖然沒有施展身手,可腳下還是穩健的踩著山間的黃泥小路,沒有一點打滑。
一路上路邊的野山楂、石榴、榛子、黃柳、白楊,在細細密密的春雨裡,都抖擻著精神,綻開自己枝條上的嫩芽。
半山坡上有被人家翻過的一壟壟山地,玉米、高粱的茬子露著。
一路上,混雜著青草嫩芽和泥土的氣息肆意的向人展示著勃勃的生機。
可是這些東西張舒俊都沒有心思欣賞。
終於,父母的墳塋,到了。
北方農村的人老了以後沒那麼多講究,大多數的墳前都沒有什麼墓碑,張舒俊的雙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