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的累了,時間也來到了正午時分。
燦爛的陽光。
燦爛的陽光照過林海,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照過草坪,溫暖和煦輕撫的微風。
袁媛用一雙巧手編出來幾個大大的花環,三個美人兒每人頭上戴著一個,張舒俊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個。
幾個人和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互相嬉鬧,在林蔭下,在草地上。
直到肚子都發出“咕咕”的聲音。
張舒俊在草木間擇了一塊平整的地方,支起了篝火,擺上了吊鍋。
把採的野菜洗乾淨,把釣上來的魚清了膛,魚入水、菜下鍋,撒一小撮精細鹽巴,一大鍋野菜鯽魚湯就煲上了。
火堆下,埋上泥巴包裹好的叫花雞,用灰燼的餘溫烘烤。
一旁有小木桌子,周圍四個摺疊小凳,桌子上大醬一碗、野菜若干,碟、碗、箸、勺、杯子各有四套。
還有一小瓶經過合成後又被陳置了許久的佳釀。
幾個人分工明確,拾柴的、洗菜的、生火的、安置的,各司其職,有條不紊,不用多長時間,一個小小的野炊就弄完了。
酒杯斟滿美酒,碗裡盛滿鮮湯,大家舉杯同慶,高呼;“乾杯!”
飲盡美酒,早已經飢腸轆轆的幾個大閒人開始了風捲殘雲的午餐。
真是暢快淋漓的一頓野餐,席間大家都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只顧得大快朵頤,誰也沒說話,除了不時的碰個杯以外。
等到把已經烤好的叫花雞也消滅乾淨,幾個人對視著一笑,挺著溜圓的肚子,都不想動了。
在這樣美好的時光裡,吃完飯後,趁著明媚的春光,打個閒盹兒,睡個午覺,多舒服!
只休息一會兒就夠了的袁媛,說什麼也不讓自己的男人和兩個姐妹收拾,自己一個人動作麻利的就收拾好了殘局。
什麼鍋碗瓢盆的洗刷乾淨,桌子折凳收回車上,又熄滅了地上篝火的餘燼。
忙活完了這些雜活兒以後,這才坐到她新鋪展開的席子上,伸個懶腰,在樹蔭的掩映下,慢慢的睡了。
張舒俊和丹芸雪姬也各自收回自己的凳子,和袁媛一起躺在樹蔭下,身子朝著湖面,頭部朝著樹叢,讓樹蔭遮住有些晃眼的正午暖陽,舒舒服服的睡下。
過了一會兒,袁媛在睡夢中,不自覺的就把頭挪到了張舒俊的胳膊上,另一邊,雪姬摟著丹芸,丹芸偎著張舒俊,四個人就這樣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嗯,現在的丹芸和雪姬已經逐漸的不太需要混元頂的庇護,能直接的映照著太陽了,只要陽光不至於太猛烈,幾乎對她們兩個精鬼而言,沒有了什麼太厲害的影響。
林間,有鳥叫,草下,有蟲鳴。
但是沒有一個小傢伙,敢靠近在草地上熟睡的人——那是他們身上的氣息,清清楚楚的給它們這些小生命傳遞出來的資訊,這些只有兩條腿的大傢伙,危險,碰不得。
日影微微西斜,下午兩點多了。
好好的睡了一個大懶覺,醒來的幾人精神抖擻,就著沒有汙染的湖水洗了把臉,收回了席子,他們準備上山去。
陽春三月,踏青、野炊完了,還能幹嘛呢?當然是上山賞花、折柳、採春菇啊!
北方的山林雖然不像南國,還可以挖竹筍,但是北方也有北方的鮮味,那就是山珍。
各種各樣的蘑菇,什麼平菇、側菇、杏仁菇、松蘑、榛蘑、紫英盤,楊蘑素、口蘑鮮,小白蘑菇一大片。
還有蕨菜,春天的蕨菜剛剛卷芽,摘起來,來一炒土豆、溜肉片,別提多美了!蕨菜不同的部位,還有不同的叫法呢,帶著嫩芽卷圈的叫如意,紅嫩梗梗的叫猴腿兒,長長了的已經發綠的才叫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