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慢慢的往前開去。
坐在後面的三位美女,嘰嘰喳喳的聊著掰掰們對丹芸的讚美,似乎沒有發現張舒俊停車再啟動有什麼不對,只當是他特意讓姑娘們更清楚的聽一下鄉親們的讚歎聲。
就在車子漸漸離遠了以後,地裡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姨突然疑惑的說道:“誒?我說咋瞅著內車訥眼熟呢,那不二姨家那大小子的嗎?你瞅瞅是不是,老頭子?”
她老伴兒老於六眯著眼睛想了想,“錯不了,咱們整個鎮子上有這好車的,也就二姨她們家裡的了,哎!可惜了二姨她們兩口子走的太早,沒享上老弟的福兒啊!你說可惜了那麼好的人,說走就走了!”
聽話頭應該算是張舒俊六嫂的那個阿姨,也搖著頭嘆息:“是啊,當年,二姨在的時候,你說說,給人家看眼睛、瞅毛病、破邪祟、正骨頭,十里八鄉,縣裡縣外,救過多少人啊?就連壩上林場的好幾個書記、委員,那都得承人情,你說咋就出了那麼檔子事兒了?”
於六接過話頭,“可不是,聽說啊,說是之前老弟不是幹過記者呢?那是捅了馬蜂窩了,人家報復呢,要不是老弟命大,早也都沒了,什麼挨刀子中毒的都受過了。”
外號田拔棍兒的糙漢懟道:“老六,這事兒你咋知道的?不是瞎白呼吧?”
“我家閨女親口告訴的,還能有假?我家大閨女和老弟還是做過同班同學呢?後來不是在一個城裡上過班嗎,那她知道有什麼稀奇?”
“原來是靜靜啊,那肯定錯不了了,那閨女實誠著呢。”
“沒想到,看起來蔫不拉幾的張家小子,還有過這種事兒?”
“昧聽過一句話嗎,說人不可貌相啊!”
“要我說就是他命硬,把他爹媽克沒了!”
話題越扯越遠,不過這些,已經離開很遠的張舒俊是聽不到了。
…… ……
車子拐過大橋,向前開了一大段路,直到看到了一片格外寬闊的河面,向山坳裡沖刷的河流在這裡變成了一座兩山夾圍屯出來的湖面。
張舒俊停下了車子。前方不遠,就是當地人俗稱廟宮的景區了。
九曲伊遜河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湖泊,廟宮就坐落在河岸不遠處。
在這座曾經輝煌壯觀的皇家別院行宮與湖面之間,有一大片灘塗平地,綠草茵茵,嘉木成行,正是踏青賞花的好地方。
無論是摘花撿草、篝火野炊,還是縱馬狂奔,放飛風箏,都有足夠的空間。————這塊地就是前朝皇室,曾經用來在木蘭秋獮的時候,御林衛此駐紮行營、牧放御馬的,地方當然不能小了。
可惜的就是,歷經過百年戰火,都不曾被破壞的皇家離宮行在,卻在一次十多年的大動亂裡,被那些徹底瘋狂的人一頓摧殘,損毀了不知道多少珍貴的文物,只留下兩進院子還屹立在伊遜河畔。
好在後來的國主大虞朝的前文臻帝,及時下令停止了十餘年的動亂,還把各府州、郡、縣的古蹟保護了下來,這才給後人留下了這麼一處前朝遺產,還開發成了景區。
說起來距今也不過是六七十年之前的事而已,上一代的人,許多都還健在,仍然保留著這份沉痛的記憶。
張舒俊指著廟宮,對袁媛她們講述著家鄉的歷史。
“說起來要不是改朝換代,咱們家以前祖上也闊過,看那邊山了嗎?過去那個山灣以後,整個一個鄉,有一大半的田畝,都是咱們家祖上的土地,要不是後來鬥土豪、斗大地主,咱現在還是富家少爺吶,哈哈……”
“聽說當年啊,祖太爺可是有名的善人,就是到了太爺一輩兒敗性了,大太爺性格霸道脾氣爆,還失手打死過偷家賊,要不是因為這,恐怕當時的鄉里也不會趁著改朝換代造反,弄得到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