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樣,拋灑進浩蕩東流的元江裡。
直到平臺上的人們,漸漸的散去以後,蝶舞把著平臺邊溼漉漉的欄杆,對兩人解釋道:
“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每年的年節,從初一到初五,都會有人到這裡,趕在正午之前,祭奠江神玉娘仙子,祈求在這一年風調雨順,平平安安。這個習俗已經有上千年了。”
“今天大年初三,正好是正日子,今天是玉娘仙子的聖誕呢!所以來的人,也比別的時候還要多的多,你看,那不是,那邊又有人過來了。”
張舒俊和丹芸一看,果然又有一條長龍,排的整整齊齊的佇列,各種捧著拎著自己家準備的祭品,往這處平臺走來。
三個人避開了人流,趕緊給讓出平臺,回到了車裡。
張舒俊還是坐在駕駛室裡,兩位新認識的小姐妹,手挽著手一起坐到了後排座椅上。
丹芸一落座,就趕緊問蝶舞,“小師妹,你和姐姐說說,這位玉娘仙子唄。”
張舒俊開著車,也好奇的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這個能被人供奉千年的玉娘,有什麼事蹟。
蝶舞一看,師兄和芸姐都對自己故鄉的傳奇,這麼感興趣,就高興的給他們講了起來。
原來這位玉娘仙子本來沒有名字,只不過是這元江邊上,一個普通的漁家女,人們最開始,都是稱呼她漁娘,打漁的漁。
不過這個漁娘的身世,還真的是十分傳奇。
她從小就這樣在漁村長大,不過很小的時候,她就先後的因為大江上的風浪,失去了爹孃。
等到她剛稍微長大一點後,她的哥哥也因為出船打漁,觸礁翻船了,雖然勉強活了下來,也落了個終身殘疾。
在她的身下,還有一個剛剛幾歲大的弟弟。
於是這一大家子的重擔,就全落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為了能照顧殘疾的哥哥和年幼的弟弟,當時剛剛年僅十二三歲的漁娘,就得不停的操持整個家的家務。
上山劈柴、田裡種菜,白天忙活農活,晚上還得幫人補網。就這樣,憑著一己之力,生生的挺了好幾年,始終沒讓這個家散了黃。
然而,就在眼見著,她的弟弟也慢慢的長大了一點,也開始能分擔一下她的壓力了。
禍事,卻又一次,找上了這個苦命的少女。
她被當時的一個財主家的少爺,給盯上了!
那財主家買通了當時的官府衙門,農桑司和水運司上也都投了關係,就把偌長的一段元江,收入了囊中。
沿江的農夫、漁戶本來應交官府的稅錢,本來不過是十五課一,多的時候也就抽十課一。
可是自從這一段三鄉十二村的江河地段,都歸了那財主家,那各種捐稅,直接就提高了四成以上!
這也就意味著這一片的農戶漁夫們一年辛苦的收成,大半都要交給財主家裡。
要是太太平平,倒也罷了,一家人緊緊巴巴的,勒緊了腰帶,儘量儉省著,勉強還算是能過的了日子。可一旦誰家裡要是趕上個三災兩病……
不湊巧的就是,漁娘家裡不僅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哥哥,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弟弟,偏偏漁娘雖然生在漁村,每日裡又風吹雨淋的,操勞不斷,卻長的是天生麗質,燦若瓊花。
在一次收利子錢的時候,財主家的狗腿子,正好碰見了從外邊洗衣回來的漁娘。
然後就不用多說什麼了,一切的事和話本小說裡的情節一樣,該發生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
她的哥哥和弟弟,被財主家的人手,當著她的面活活打死,而她,也被財主家的人擄進了那門庭豪奢的大院。
拼死逃出來的漁娘,在一個漆黑的雨夜裡,也正是她的十六歲生日那天,縱身一躍,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