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上游的河道,扔下行囊,脫掉衣褲,一個猛子扎進清涼的河水,使勁兒撲騰了好大一會兒。
既洗去了渾身的燥熱,也舒緩了因為燒傷帶來的陣陣隱痛。
踩著河底的石頭爬到岸邊,任由薰風吹乾了身上的水珠,抖淨衣服上沾染的灰塵草葉,穿衣揹包,再次踏上回鄉的路程。
沿著河岸,走了一個多小時,幾公里地徒步走下來,雖然疲憊不堪,但是看著自己熟悉的田園風光,和腳下越來越近的路,張舒俊還是越走越快。
因為怕自己現在的樣子,嚇到了一路上的人,帽子口罩也在踏上那條入村的石橋後,重新戴了起來。
好在村裡的人家不算太多,還大多在通往縣城的主路兩邊居住。河岸兩邊,除了零星的十來戶人家以外,都是一片片田地。
沿著蜿蜒曲折的村路,一路向西繞過田野,又穿過一座陸橋以後,才算正式進了村裡。
一條幽長的桃李巷,一座佔地近一畝地的平房小院。
那裡,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