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溫柔“安全到家”的訊息以後,徹底放心了的張舒俊看看自己的手,才想起來因為倒風,把自己燻了個夠嗆,結果自己早上才洗完了澡,晚上又要再洗一遍。
很快把自己脫個精光,鑽進衛生間,開啟了熱水,痛快的洗了個澡。
窗外大雨傾盆,如天幕驚破;室內是水聲潺潺,溫暖如春。灶臺提供的熱量很快讓屋子裡潮氣消減,而那鋪大炕更是燒的溫熱。
鋪好了被褥,鑽進被窩,聽著雨打明窗的“嘩嘩”聲,張舒俊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總是輾轉反側,只好坐起來,拿出那本《怕案驚奇》翻閱著那些玄奇的故事,聊作消遣。
過了半夜以後,整整下了一天的大雨,雨勢終於稍減,張舒俊放下手裡的書,這才重新躺下,慢慢地睡熟了。
睡夢中,依稀彷彿,昨天夢裡的倩影又投入了夢境,這次隱約是分別已久的初戀,依舊是平日裡她最愛穿的宮妝襦裙,不過卻是換成了嫣紅的顏色,不像平日裡喜歡穿的那般素雅,而是變得嬌豔熱情。
在夢中,兩個人一起遊湖划船,一起漫遊公園,一起吟詩作畫,相互依偎花廊,她清歌湘曲,他劍舞遊仙……他寫的:
微風清拂櫻桃嶺,細雨微潤浣花溪。
嬌鶯恰恰啼嫩柳,春波微微漾漣漪。
喜看花徑紅溼處,勒馬停鞍踏新泥。
小道迤邐猶無盡,峰頭風光分外奇。(此遊春詩為作者原創新作)
她便將之畫就水墨丹青,所謂相得益彰,琴瑟和鳴。
旖旎的幻夢終有醒的一刻,綿密的濛濛細雨中,不知是誰家的公雞在這根本不見朝陽的清晨,依舊盡職盡責的“喔喔”啼叫起來,喚醒了美夢中沉睡的人們。
張舒俊依舊是在一陣腰痠背痛的疲乏中醒來。
匆匆的收拾了床鋪,張舒俊倍感疑惑,怎麼這今天睡這暖炕軟枕,醒來時還是百般疲倦?
看著外面已經滿地橫流的雨水,已經漫到了將近門檻的高度,張舒俊換上雨靴,套上雨衣,站在雨中看著被風雨摧殘的零落不堪的小園,無奈的搖搖頭,這一場大雨把他辛辛苦苦修整的菜園完全給毀了。可惜了那些還沒吃幾次的黃瓜紫茄綠豆角。
淌著滿院的雨水,到雜貨棚拿起工具,先把水裡漂浮的雜物攏到一起,接著推著平地用的大平板,把渾濁的雨水推到大門口,費力的推開緊閉的大門,讓雨水沿著巷子往大道邊的排汙渠流去,卻看那巷子裡也早已屯起了深深的雨水。若非各家的房子地基都打的比較高,只怕早就被雨水倒灌了!
張舒俊看著越漫越高的積水,只能一路淌著來到路口,看是否有雜物淤堵了排汙渠,果然,什麼枯枝敗葉、殘羹剩飯、誰家的衣服褲頭……各種髒東西把排汙口柵欄堵了個結結實實,張舒俊用那板子把雜物推過一旁,頓時街道上、巷子裡的積水洶湧著湧過來,下水井口處出了一個大大的漩渦。
可即便是這樣,很快被席捲過來的汙物又把排汙口堵死,總這樣也不是辦法,看這天色,還不知道這雨會下到什麼時候,萬一雨勢再大,很容易便會發生內澇。一路回到家,張舒俊只能期望這雨早點停下。
首先張舒俊就想到了自己的璇璣,它那強大的合成功能,能不能合成出來一些有助於現在這種情況的東西?
最好的當然是能讓這暴雨直接停下,但人力有時而盡,而天地之力無窮。
其次便是想辦法能儘快的把街巷中的積水排出,這倒是可以實現,可基本只有特大功率的機器才能做到,這小鎮上別說有沒有,即便有也管不過來這偌大的城鎮。
張舒俊坐在客廳門口苦思冥想,突然看到了水井口那段軟管。
“有了!”
拔下井口縮短的水管,從院裡一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