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彙靈珠裡,丹芸看到張舒俊把那把禁錮了她那麼久的破傘,竟然給進行了堪稱極度喪病的升級,不禁有些破防。
“啊啊啊……快把那破傘拿走,我不要再看到它!”丹芸驚悚的大叫。
一想起在裡面時不時地誤觸禁制,被那些鎮煞符文,給瘋狂拷打的日子,就心有餘悸。好在那些符也許是因為沒人催動,也許是級別不高,對她魂體倒是沒有造成什麼真實的傷害,倒是丹芸的精神上頗受刺激。
如今這傢伙比之前又多了那麼恐怖的十二道符文,這要是再被扔進去,恐怕輕易地能要了她的小命吧!
張舒俊一看她的樣子,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啦,難得善解人意一回,把傘給收攏了起來,放到了一旁。
丹芸這才飄悠悠的鑽出上品彙靈珠,俏生生的貼到張舒俊的後背,“吧唧”親了一口他的側臉,“公子能這麼體貼人家,還給我做了那麼好的存身之所,小女子甚是感激呢!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不如讓小女子以身相許如何?”
張舒俊不自在的扭了一下,想要甩開牛皮糖似的黏在身上的丹芸:“你別鬧,這怎麼剛出來,就又這樣?”
嘴裡嗔著,身體卻很誠實,知道擺脫不了,也就索性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享受著日益豐盈真實的嬌軀,在自己背上那種輕柔嬌嫩的觸感。
“對了,那顆珠子那麼小,你在這裡容身會不會覺得憋悶?”
“不會啦,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好,在裡面很舒服的。”丹芸轉到張舒俊身前,很認真的回答,感覺心裡暖暖的,原來他還挺會關心人的,真好。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相互之間的距離感消失多了。
丹芸趴在窗前,看著窗外飄搖的大雪,“哇,這麼大的雪,話說公子你把我關了到底是有多久?這一出來都下這麼大的雪了?”
“還是你們這裡下雪就是這麼早啊?公子,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兒啊?”
“怎麼?雖然我有十多年沒有回來了,不過我們這以前,也有過還沒入冬就下雪的情況啊。我們這邊有句古謠就這麼唱的:金山外,紫塞寒,八月飛雪如鋪氈。雁聲絕,鹿影單,離鄉小子苦戍邊。”
“公子,這畢竟是歌謠,難免有些誇張之處,現在年景又非古時那樣人口稀薄,這裡現在又非以前那般孤懸邊塞,這些年的氣候也不像古時前朝那麼嚴酷。這麼早就下這麼大雪,總感覺不太正常啊!最重要的是,這雪中,隱約有一點妖氣。”
張舒俊聞言一驚,急忙追問:“妖氣?你確定嗎?”
丹芸遲疑了一下,推開窗,閉著眼仔細的捕捉著風雪中那微不可查的異常氣息,然後關好窗,轉身肯定的點點頭,對張舒俊凝重地說道:“公子,我可以肯定,這場雪,有妖物的氣息,的確有妖作祟!而且此物道行不淺,只怕比我還要厲害的多!只是我見識淺,實在不知道,到底是哪種妖物作亂,這隻能靠公子自己查詢了。”
張舒俊對丹芸的判斷是相信的,畢竟同樣作為非人的存在,肯定會對這些異常的存在,有比常人更敏銳的感知。尤其丹芸做鬼的時間雖短,段位卻實在不算低,那一手迷人心智、聚陰奪陽的手段,著實厲害!
當下既然丹芸都對此害的本領,感到自愧不如,那就說明問題是真的很嚴重了。可惜不知道它的出處跟腳,卻是十分棘手!
不由得面色凝重下來。結果丹芸還有一個更壞的訊息在等著他。“公子,恐怕這次事情真的不太好辦,剛剛我回想了一下,這雪中應該還不止一道妖氣,還有一道,我聞到一股隱約的精怪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很大的可能,是……是山魈!”
“山魈?莫非是那個傳說中聲如號角,面如猙獰,猴身獨腳,性好戲謔,能御虎逐狼,驅福降災,並且每次號叫則必有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