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洗馬之官。”
“這個外甥到底是啟將軍的還是李大人的?啟將軍倒是比李大人知根知底。”劉正聲聞言。當即嘲諷道。
啟百卻無心思慮其他的,直勾勾地看著劉衍道:“如若李大人所言無半句虛假,太子殿下應當如何?”
劉彧看了一眼劉衍,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出列道:“啟將軍想必是為子報仇心切吧?太子殿下品德高尚,怎麼可能放過殺人犯?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與太子殿下朝夕相對的側妃,想必太子殿下對側妃的性情也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啊,我看你兒子的案子一定是搞錯了,不可能是側妃下的手,她無緣無故殺你兒做什麼?”
劉衍皺眉看向劉彧。見他朝自己淡淡一笑,當即強忍著不快轉向了啟百,目光渙散道:“父皇早前就說過了,這樁案子移交刑部,你要是哪裡覺得受了冤屈,儘管去刑部。”
啟百見他說著竟有轉身離開之意,著急喊道:“普天之下,此殿最為權威。如果老夫在這裡都申不了冤屈的話,那小小的刑部豈不是形同虛設?”
等劉衍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他又道:“太子殿下何必敷衍老夫,老夫確實是報仇心切,可是老夫並未說過只言半語的謊話,殺人了就是殺人了。可不能因為她是東宮的側妃,太子殿下就可以一味包庇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太子殿下!”
“說什麼呢你?大放厥詞!簡直可惡,啟將軍這麼做未免也太蔑視皇權了。”劉正聲急忙出聲。
話音剛落,一個又一個的大臣出列,個個都義正言辭道:“太子殿下如今是儲君。萬事都要三思啊。”
“等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後宮佳麗三千,何必為了一個側妃做到群臣憤憤的地步呢?”
“請太子殿下三思!!!”
面對眾人近乎聲討的懇求,劉衍皺了皺眉,心頭的火氣已經迅速躥到了後腦,可是當他望到劉彧微帶喜色的臉時,又瞬間冷靜下來。
“全士林?這個人本宮隱約記得,卻又不大記得了。哦,本宮想起來了,這不是三月份潛入楚沉夏房中偷了幾本書的那個全士林嗎?”
劉正聲忙應聲道:“殿下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時殿下念他是初犯,偷得又是書,因此只是稍加懲戒也就罷了。其實不然……”
“怎麼?”劉衍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其實他是真不知道。
“先生後來與我說,他裝在盒匣中的一枚玉佩也跟著那幾本書不見了。”劉正聲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李一道,“我記得李大人的跛腳是被裴將軍打折的吧?”
此言一出,李一臉色登時黑了下來,眾人一副明瞭的樣子。當年李一在裴府見到一對璞玉,一時心癢便想要帶走,不想卻被裴將軍發現之後,痛打了一頓,以至於左腳走起路來有些怪異。
太子詹事季剛,當即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啊,那這樣的人說的話不可信,不可信。”
朝中一片附和之聲,啟百見形勢不好,佯裝要撞柱道:“今日太子殿下若是不還我兒一個清白,老夫就……就血濺大殿。”
“好啊,你以死明鑑吧。”劉衍輕鬆說出這話後,眾人紛紛投去不可理解的視線。
只聽他又道:“啟將軍,你明知道你不會去撞柱的,本宮也知道,既然如此,你還做出這幅樣子來又給誰看呢?”
啟百愣住了,有些求助地看向陳止明,卻是劉正聲開口道:“殿下,臣要痛數啟百數罪。”
眾人聞之皆有些意外,就連劉衍也有些吃驚,抬手示意他說,只聽他大聲道:“啟百方才大放厥詞,對儲君無禮,可是太子殿下並沒有責怪他的無禮。啟百原本該心懷感激,可是他並沒有,反而咄咄相逼,這是其一。”
“其二,於情於理,以死相逼這都是一件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