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後畢業之後又回母校實驗中學當數學老師了。作為同窗了這麼久的同學,兩個人的關係也是很好的,吳超穎也是見證了柴樺被小萌完虐的好兄弟之一,當年也曾經因為為柴樺圓謊而被小萌揪著耳朵臭罵過的,就這個關係,能不鐵嗎!
“你夥計怎麼了?心事重重的,讓人給煮了?”柴樺關心的問道。
吳超穎深深嘆息了一聲,沒有做聲。
“今天也不是週末,這麼早就放學了?啊,是不是逃課啊?當老師了,竟然逃課啊!”柴樺故意開起了玩笑。
吳超穎搖了搖頭,“別提了,窩囊啊。”臉上是一片的陰雲啊。
“我真,說說吧,說出來心裡痛快點,說不定還能幫幫你呢,結婚沒錢?”柴樺還是欠揍的表情。
“弟弟被抓了。”
吳超穎一句話讓柴樺憋住了,這種事兒可真不是好事兒,原來是弟弟的事兒啊,還是被抓了。
“這,嗯,怎麼了?”這種事兒還真不好問,柴樺也不好意思多說了。
“抓嫖被抓了!”吳超穎憤憤的說道。
“他,他嫖娼了?”柴樺有點鬱悶了。
“不是,他抓嫖被抓了!”吳超穎氣呼呼地說。
我真,聽明白了,吳朝宗是因為抓嫖而被抓了!真是奇怪了,嫖娼被抓是很正常的,抓嫖被抓是怎麼回事兒啊,去抓嫖娼的人反而被抓了,有這樣的天理嗎?怎麼有點繞口啊,腦筋急轉彎?
“不是,我真,吳朝宗去抓人家嫖娼,然後自己被抓了?”柴樺皺著眉確認了一句。
吳超穎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遇上了不該抓的人了?”柴樺本能的這樣想了,這個年代奇葩的人才太多了,不一定遇上什麼人呢,比如強大後臺的官二代什麼的,比如恰巧檢查站街婦女工作的大領導什麼的。
“不是。”吳超穎還是一臉憤懣地答道。
“哎吆,你夥計,趕快說說,到底怎麼了?朝宗不錯啊,到底怎麼了?別瞎心思了,快說說。”柴樺有點小生氣了,畢竟當年那吳朝宗也曾經跟在他們屁股後頭當過小跟班的啊。
深深嘆息了一聲,吳超穎無奈搖了搖頭,把面前的餛飩大碗往旁邊一推,從柴樺的煙盒裡拿出一根菸,自己點上了。
吳超穎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霧,開始講述起吳朝宗的悲催事件來了——
吳朝宗,吳超穎的親弟弟啊,如果說吳超穎的一生是順風順水,那麼這個吳朝宗就是悲催憋屈了。
因為上學不好,被勒令從鐵中退學,直接去母親廠子的職工子弟技校了,技校畢業進廠上班了。上班又趕上廠子效益不好,被父母送進了部隊了。在部隊裡也混得不好,直到退役還是一個下士。退役之後,不願意去母親廠子上班,就在火車站這裡混了。他竟然慧眼識珠般地發現了一個行當了,那就是抓嫖!這個火車站廣場區域是非常牛叉的,東邊是私營汽車站,西邊是國營汽車站,在這個範圍內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一應俱全。而這裡的賣淫嫖娼問題是非常嚴重的,以東北娘子軍為主力戰隊的小姐部隊是非常壯大的。當然嫖客陣營也是非常龐大的,如果說本地的嫖客都是以玩夜總會為主的話,那麼外地的就基本以玩火車站、汽車站的站街女為主了。吳朝宗就是瞅準了這個了——抓這些外地的嫖客!
柴樺奇怪了,抓嫖客這個事兒雖然咋地不咋地,可是也算是一個正當的行業吧,他怎麼就能被抓了呢?
原來這個吳朝宗抓嫖客是有目的地抓——罰款、要錢,而且只弄嫖客的,不弄小姐的!
他的辦法就是,和派出所的張所聯絡好了,只要發現了確切的事實了,那麼吳朝宗就上手控制住嫖客,然後自己的小夥計就給廣場所的張所報警。而張所接到電話之後,就會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