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只是後來被梁晨的不配合所激怒,掃了顏面,這才改變態度掐起架來。
“重霄不僅是我的下屬,也是我的朋友和師兄弟。和兩位老哥說句實話,以重霄的能力,完全會有更好的發展,只是因為我缺人手,他才屈就在我這兒當個小小的司機。我欠他的情,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和冤枉!”梁晨以異常認真的語氣說道。不只是杜重霄,還有牟亦霖,徐易朗,這三個人不單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因此在今晚這件事上,即使面對的是公安廳長,他也不會有半分讓步。
“這個杜重霄,還有上回去豐河辦案的徐,徐什麼來著,對了,叫徐易朗是吧!那個小夥子也十分不錯。我要是有這樣的兵,我也得護著啊。”聽了梁晨的一番話,荊大志點了點頭,上次梁晨派兵到豐河辦案,他一眼就相中了那個叫徐易朗的小夥子。說實話,梁晨手下的三個兵,實在讓他有種羨慕妒嫉恨的感覺。
程述志也微笑點頭,他現在也明白,梁晨之所以不惜得罪劉震華,並不是單純的意氣用事,而是真心要維護下屬。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在梁晨心裡,那個叫杜重霄的年輕人要比一個常務副廳長有份量的多。
又閒談了一會兒,荊大志與程述志起身告辭。送走兩個老狐狸之後,梁晨轉回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微眯著雙眼陷了沉思。今晚發生的事,他雖然表現的極為強硬,但實際上他卻心知肚明,如果副廳長劉震華下決心和他硬扛到底,他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畢竟這是江南市,做為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的劉震華可動用的資源和人脈要比他多的多。也許,杜重霄正是看出這一點,怕自己難做,才會堅持留下‘配合市局同志的工作’!
真是個傻瓜,難道這小子不知道一味的退讓,只會讓某些人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嗎?梁晨搖了搖頭,將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按熄在菸灰缸內,起身走進了臥室。明天早上,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杜重霄帶走。
當夜,江南市公安局拘留室。戴著手銬的杜重霄一臉沒有所謂的坐在椅子上,懶懶地看著兩個不懷好意向他逼近的傢伙。
張來武與雷斌各拿著一支警棍,他們是在劉文昊的授意下,來得眼前這個雙手被銬在身後的男人‘友好’的交流一下。
“孬種!”杜重霄眼中有種說不清的鄙視,透過在酒店大堂的交手,他自然看得出,這兩人都應該出身軍伍。然而眼前兩人透露出的卑劣意圖,卻是玷汙了曾經穿過的那身綠色軍裝。
聽著‘孬種’兩個字,張來武頓時大怒,警棍一掄,就要往對方的身上招呼。卻被身旁的雷斌拉住了手臂。“彆著急,文昊囑咐過,這位好漢身嬌體貴,留下什麼痕跡就不好了!”雷斌笑的很陰險。這幾年的酒色生活,沒讓他們的身手退步多少,但卻著實腐蝕了他們曾經的那顆軍人心。至少此時此刻,雷斌和張來武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徑有多麼的無恥!
張來武臉上的怒氣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與雷斌一般無二的陰險笑容。他將警棍夾在腋下,走到桌子旁取了一本厚度適中的書回來,墊在了杜重霄的胸口上。然後向雷斌努了努嘴:“認真點兒啊,別砸到哥哥的手。”
“這點準頭我還是有的。”雷斌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他高高舉起手臂,在下一刻,警棍夾著呼呼的風聲重重地砸在了杜重霄的胸口上。
碰,拘留室裡響起沉悶的聲響。一聲,兩聲,持續不絕。守在拘留室外的兩名民警互視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了。他們知道,今兒晚上那個叫杜重霄的小子要有苦頭吃了。
第二天一早,梁晨匆匆洗了把臉,連早飯都沒吃,直接開車來到了江南市公安局。市局副局長崔亞東雖然避而不見,但卻是安排了辦公室主任於連喜和治安支隊副支隊長高德新,將杜重霄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