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床頭同樣發現了鑲嵌在牆壁內的小型保險櫃。兩路人馬分別將保險箱裝上警車運回了縣公安局,而在返回局裡的途中,細心的姚小順向市局打了個電話,請求技術人員協助。
在訊問室裡的齊學歸只覺得右眼皮狂跳,似乎感覺到什麼禍事要發生,他勉強抬起無神的雙眼,望著靠在桌子,以冷冷眼神望著他的年輕男人。
一連幾天,這個姓梁的總會挑個時間來到訊問室,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盯著他,大約三五分鐘後就閃身走人。不知是不是錯覺,每一次被對方盯視,他就覺得自己心裡的秘密被識破了幾分。由此而產生的不安也越發地變得劇烈起來。很難受,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極度不踏實地感覺很難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眼看著年輕的政法委書記接起了電話,在應了幾聲之後復將電話結束通話,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信不信命!?”聽著對方的發問,齊學歸心裡浮現出無比的煩躁與恐慌,就像一隻困獸察覺到自己的末日將至一般。
“什麼命?”齊學歸咬牙切齒地強撐著兇狠。他不能輸,至少在氣勢上,他不能輸給對方。
“就比如說,當了這麼多年江雲太歲的你,從今之後風光不再,註定要在牢裡度過餘生,再比如說,你明明手上惡跡累累,但卻遲遲未遭報應,而現在,時辰到了,你註定要死在我手裡!”梁晨認認真真地向對方說道。然後拍了拍手,轉身走出訊問室。
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齊學歸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最後他驀地抬起頭,向著門口方向歇斯底里地喊道:“姓梁的,別得意太早,老子沒那麼容易完蛋,咱們走著瞧,走著瞧……!”
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搜查青雲商務公司以及齊學歸家中一事,很快就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尤其當聽說有兩件保險櫃被運回縣公安局,某些心中有鬼之人就更是急的如熱鍋裡的螞蟻,坐立難安。
當天下午,江雲縣委再次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這一次,一直稱病的縣人大主任阮班武終於露臉了。除了各縣委常委之外,副縣長王愛軍,楊元青,檢察長曾健等人也參加了會議。
在會上,梁晨通報了齊學歸一案的最新進展。當聽得梁晨說到遼是市局的解鎖專家已趕至江雲,已對兩個保箱櫃進行開鎖破解時,包括縣人大主任阮班武,常務副縣長古平,紀委書記姜傳安等人的神情,都顯得十分地不自在。沒人知道保險櫃裡放的什麼,但就是這種不可預料的未知性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他們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周旋,甚至甘當違反法紀的危險,就是因為他們與齊學歸是一條線的螞蚱。一旦齊學歸出事了,他們也別想脫身於事外。
“阮主任的病好些了嗎?”縣長李明揚望著阮班武那張老臉,不感不淡地問了句:“如果撐不住的話,還是再去遼陽療養一段時間吧!不過,在這之前,阮主任能不能抽出時間把手頭工作安排一下呢?關於檢察院的報請,已經拖了快一週了。我不想對縣人大的工作提出什麼批評,但實事求是的說,縣人大的工作效率未免太差了一些!”
“老毛病了,養養就好!”阮主任乾笑一聲道:“李縣長批評的是,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導致了工作上的拖延,我向大家做檢討。關於檢察院報請一事,我這就回去召開人大常委會,明天一定會給出確切地答覆!”
“這樣最好!”李明揚點點頭,目光掃向其他人,口中問道:“大家還有沒有其它意見?”
“咳!”紀委書記姜傳安輕咳了一聲開口了:“關於齊學歸的案子,齊學歸的家屬和朋友曾找到縣委縣政府,向部分領導同志反映。說齊學歸與受害者江瑤是情人關係。那晚發生的事只是齊學歸與情人之間的一個遊戲,當然了,齊學歸的生活作風是肯定有問題的……!”
“扯蛋!”姜傳安的話還未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