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澤瞪著劉成標,冷冷道:“劉成標,這個,你怎麼解釋?縣委不是有明文規定了,不準刑訊逼供,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劉成標眼睛瞄了瞄其他人,嘴裡支支吾吾的,張漢澤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因為這些部門都是相互勾結的,平時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出大事也就罷了,不過現在這些混蛋惹了一個他們誰都惹不得的人物,此時不竭盡全力解決後,只怕他們都要大禍臨頭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情面可以講了,大家面臨的都是生死存亡的事。
張漢澤哼了哼,又問道:“小張這件案子源由始末,你給我講一講,到底是什麼原因?”
劉成標舔了舔唇,有些艱難的說道:“張書記,這……從檢察院那邊轉過來的卷宗是說張……這個小張涉嫌故意傷人罪,以及損毀他人財產……”
“放屁!”張漢澤沒好氣的一口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暫且不管他是什麼原因給送過來的,你們這只是關押看守的地方吧,可不是公安或者檢察機關,請問你們對關押著的人有什麼權利進行刑訊體罰,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這……這……”劉成標頓時狼狽的回答著:“張書記,這……這件事我還不……不清楚,我還要……還要調查一下,應該是……應該是下面的人乾的……”
張漢澤臉色更怒,當即就說道:“你作為一所之長,對自己管轄範圍裡的事竟然一無所知,這就是瀆職,好,你現在被免職了,回去寫一封報告交上來,我們縣絕不容忍翫忽職守的人,我現在明白宣佈,現一個重懲一個!”
張漢澤臉色鐵青,說話也越來越嚴厲,似乎是鐵面包青天,但實際上,他的心裡更是沒有底,在半小時前接到市裡頂頭老大,市委陳書記的電話,狠狠的把他罵了一通,但罵歸罵,最後要他趕緊把事情給完滿處理好,又隱隱透露了一點點訊息,說這是由京城最高層方面直接下來的電話,經由省城再傳到他這兒,要張漢澤迅處理好,要極的從嚴,從重處理!
而對方的人,張漢澤別看現在威風凜凜的訓斥著手下們,但心裡卻是沒底,著顫,還不敢要劉成標把對方來要人的那幾個給請出來,那些人當中,至少就有一個是引出今晚這出事的主要人物了,可以肯定,這個人是他萬萬不能惹惱的人。
其實來之前,張漢澤就已經仔細詢問了公安局那邊,對這件事的大致情況也有了瞭解,但要真瞭解了的時候,張漢澤反而更是心驚肉跳,如果上面問下來的事,是要壓迫他循私舞弊,他還好說些,但人家明明佔理的一方,明白無法無天的是他們縣裡的人,這更讓他膽顫心驚了,既然上面過問了,這件事就只能弄個水落石出,給上面一個交待,二來,不管他怎麼處理,這都給了上級一個揪尾巴的地方,他管理的這個縣城,手下的人明目張膽的幹這樣的事,那還有沒有國法了?他這個縣委書記脫得了干係嗎?
又聽到下面的人報告說,這幾個來看守所的那一家子中,有幾個人有槍,這讓張漢澤更不能安寧,廣場上空氣很冷,但他卻一直在冒汗!
就在張漢澤還在猶豫著要怎麼處理時,蘇雪和張燦帶著家人從會客室裡出來了,徑直到這邊的人群前,因為張燦看到了坐在沙中的哥哥張繼業。
幾個大步就衝了過來,張燦扶著張繼業就問道:“哥,你有事沒有?”
張繼業很糊塗了,又看到一直都無法見著的父母,妻子,兒子,妹妹,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子,但卻關心的看著他,他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似乎就像在做夢一般,但又感覺得到,張漢澤張書記對他都這種態度,那肯定是有轉機了!
硃紅玉跟丈夫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又如何不瞭解丈夫的性格,在這個時候都還不站起來,那肯定就是站不起來了,趕緊把睡著了的孩子交給公公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