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盡是黑與白色,那瓷碗的結構分子頓時呈現在張燦腦子中,張燦有些吃驚,這隻大碗居然是清末時的官窯青花瓷!
碗身有些汙,看樣子主要是長期在油汙中打滾,所以色澤較差,而且是沒有款識,因為年代較近,清末時的官瓷其實價值不如清中期時代,青花的價值也遠不及明宋元時代。
但這隻青花瓷碗的價值儘管遠不及宋元明時代的青花瓷,但至少也能值個五六十萬!
張燦有些發怔,主要是這運氣實在太好,平時總是在想,要遇到珍貴的東西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沒想到總是很輕易就遇到了,這件青花瓷碗雖然價值不是頂高,但隨手又是五六十萬,有什麼不好?
張燦怔立之間,腦子裡便想著,人背時,喝水都能塞牙,運氣好時,當真是門板都擋不住了,走到哪都能碰到這麼些事,回到自己那窮山惡水的老家,居然就發現了四根金絲楠木,意外之喜不說,跑到省城坐飛機回錦城,在賣牛雜的老太婆推車上也能遇見青花瓷!
老太婆在包裡使勁的翻零錢,張燦醒悟過來後當即說道:“阿姨,沒有零錢就算了,不用找了,我把碗端走吧,邊走邊吃,要趕車趕時間,可以不?”
那老太婆一呆,然後呵呵笑道:“那當然沒問題,就是……”
不等老太婆說完,張燦端了那一碗牛雜朝朱森林遞了個眼色,然後退出人群就走,朱森林急急的追上來,一臉的汗水,抹了一把才問道:“小張……幹嘛那麼急?”
張燦笑了笑,也沒有說話,端著碗到就近的路邊垃圾桶,將一碗牛雜倒進了垃圾桶中。
朱森林詫道:“咦,你這是幹什麼?一百塊錢買一碗牛雜,我當你是可憐那老太婆了,可這一碗牛雜你怎麼倒了?難道不能吃嗎?”
“有沒有紙巾?”張燦伸手問著朱森林。
朱森林一邊掏出紙巾遞給他,一邊又是不解的問著:“小張老弟,你很古怪哎,我就是搞不清楚你在幹什麼?”
張燦用紙巾把那瓷碗慢慢的擦了個乾淨,又到路邊的報亭買了一份報紙,翻出一張報紙將碗包了,這才對朱森林眨眨眼道:“走,到酒店開房間,到酒店再說!”
朱森林一怔,馬上就醒悟過來了:“你……你……這碗是……是好東西?”
到底是做古玩這一行的,朱森林一轉念間就想到了這個上面來,三句不離本行。
“嘿嘿……頂好也算不上,值個……”張燦一邊說一邊望了望左右,路上的行人也沒有哪個注意他們,基本上都是自顧自的走路。
張燦湊近了朱森林,低聲道:“不是太多,這是個清末的官窯青花瓷碗,能值個五六十萬吧,給店裡也能添一點伙食費吧,嘿嘿嘿……”
朱森林一呆,五六十萬,豈止是一點伙食費?以前老蘇當掌眼大師傅,一年的總利潤大約就只有一百萬左右,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啊,這小張吧,就是技高一籌,如果說運氣,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運氣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就像買彩票一樣,有幸中一次五百萬吧,那個機率是幾千萬分之一,千萬個人當中都難得有一見,就算中了一次,要想再中一次,那也是難如登天了。
可張燦呢,朱森林細細回想起來,從餘集的畫開始,到王前買走的象牙微雕,再獨自一個人識別出王前的假翡翠吊墜,再回鄉又得到數百萬的金絲楠木,現在甚至是在旅程途中又得到一隻值五六十萬的碗,這還能說是運氣嗎?
只怕這天底下就沒有哪一個人的運氣好到這個地步,這已經不叫運氣了,這就跟吃飯穿衣散步一樣簡單,隨便就能碰到寶貝,隨便就能得到值錢的玩意兒!
這才多長時間啊,張燦就已經給他掙到了老蘇幾年都掙不回來的財富!
看來自己拉攏張燦的做法是對了!朱森林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