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倒是不在乎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他們話多就話多吧,在他眼裡,這張燦反正就是那麼回事,仗著有點身份、有點地位,到處留情,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花公子,自己又不是見得少了,都麻木了。
“你看是不是這樣的?”,張燦一邊問,一邊按葉紫所說的比劃著手勢,原本他附在葉紫身上,這一比劃,自然離開了葉紫的身體,不過到這時,張燦自己也忘記了自己受傷的究竟是左腳還是右腳,只是左邊拐幾下,覺得不對,又馬上右邊瘸幾下,走了幾步還是覺得不對,乾脆,雙腳一起都“受了傷”,一個人又要掛上葉紫。
葉紫早就覺察到張燦的異常,只是懶得說他,她倒十分樂意張燦依附在她身上,或許這也是一種樂趣,一種渴望。
到後來,來到斷崖下,黑毛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斷崖,甕聲甕氣的對張燦說道:“我說張兄弟,你這樣掛著葉小姐,這一段路,我們可沒法上的去,”
張燦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住身子,仰頭看了看這一段三十來米高,筆陡的峭壁,眼睛盯著葉子問:“你行嗎?要不,我揹著你,”
“拉倒把你,你自己能輕輕鬆鬆的上的去就不錯,”葉紫有些嬌嗔的說道,心裡禁不住有些竊喜,畢竟這個男人還是有些關心自己,雖說他已經有了蘇雪,但能這樣對自己,總算好過不聞不問。
要說這女人也是怪,對厭惡的人,不論他做什麼,不論他怎麼做,她怎麼看也都不會順眼,對她喜歡的人,哪怕是逆著她的意思在做,她也會覺得別有滋味,另有風情。
張燦此時一腔感激,看似掛在她身上,實際卻是時時刻刻在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張燦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對他好,他寧可將自己的心掏給對方,別人對他惡,那就不要給他機會,一旦給了他翻身的機會,他也會十倍百倍的給還回去。
葉紫不顧有孕在身,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找他,自然要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再說,看到葉紫,他又想到蘇雪,和這兩個女人如此的相似的際遇,又都有他的孩子,讓他實在搞不清孰輕孰重,更是不易取捨,管它呢!還是先珍惜眼前的人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黑毛從他們隻言片語裡,也知道了個大概,心裡更是憤忿不平,這些公子哥,就是這德行,見一個愛一個,山盟海誓,花言巧語,害得一個個好好的女孩,都遺恨終身,想到這些,黑毛笑了,找個機會,和張燦切磋切磋,好好的教訓他一下,有這個必要,免得以後又出去害別的女孩,嗯,時間嗎,就在收拾完那幾只水豹子後。
張燦和葉紫爬在崖上,一路卿卿我我,這哪裡是在討命搏殺,純粹就是小夫妻出門旅遊,度蜜月,看的黑毛有種自己幹嘛要跟著來當燈泡的感覺。
好不容易爬上懸崖,三個人眼前一亮,這崖頂光禿禿的一片,視野極是寬闊,接近他們立足的地方,一大片密密麻麻、半人高的灌木叢,要是人躺在裡面,光憑肉眼絕看不出來。
“好地方,”黑毛不由的讚歎一聲,這地方不說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也是一個休息,隱蔽的好地方,周圍四下的叢林至少都在兩百米以上,若是有情況,至少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發現威脅來至何方。
張燦一聽說要在這裡紮營休息,興奮得差點大叫起來,不管怎麼說,不用再走了,和這黑毛葉紫在一起,可不像自己帶著老黃和喬娜,十公里的路走上一天,也不覺的走得多,五公里走上一天也覺得走的少,跟著黑毛和葉紫,這短短的大半天,至少走了二十公里以上,張燦幾乎累的爬不動了,畢竟這一路他還照顧著葉紫。
黑毛倒是不多說話,選好地點,立即就動手做起偽裝來,在叢林裡要做個偽裝,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只不過一會兒,就用枝條給自己編制了一套偽裝衣。
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