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們也愣了愣。
“州大軍都沒…糧食吃了?”老水匪驚道,臉上更愁了:“連州都出事了?今年是要大亂呀。”
另幾個也是憂心忡忡:“是不是州也出了啥事?寨主,你收到啥訊息?”
衛同莫名感懷,沒有人張口要反對,都是在擔憂邊軍。
競天笑著搖搖頭:“眼下是無事,可以後就不知道了。我確實收到了訊息,今年朝廷準備的軍需已經給北邊送去了,鍾大將軍那個不要臉的,多要了一半去,州邊軍的肚皮可要不好過嘍。”
競天笑得有幾分幸災樂禍。
她是收到了韓謙的訊息,上頭把鍾大將軍罵的狗血淋頭。自從兩人於金穎兒事情上合作之後,韓謙便有了理由給她傳信,並不頻繁,但都是有關鍾家,後宮和其他與她有關聯的。
因此,她知道了朝廷忙著打算盤湊軍需沒空搭理她,因此董其成一行人還在原地住著呢,也知道了鍾家迎娶了東平公主新婚頭一天就氣暈了將軍夫人,還知道了鍾皇后終於得償所願懷孕了。
韓謙說,金穎兒的事有眉目了,下次就能給她確切的訊息,想來,就是這幾天了。
競天問衛同:“這件事你應當知道呀,怎麼沒與我說?”
衛同失笑,眼眸溫柔:“這些我和爹去操心就好,你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競天有些生氣:“拿我當外人呢。”
衛同賠笑。
“那你和爹想出什麼法子來了?”
“爹說,他會與朝廷周全。”
競天挑眉:“爹說?那你呢?你想的法子是什麼?”
她可不相信衛同這傢伙什麼法子都沒有。
“咳咳,我,我法子也不錯呀”衛同眼神飄忽,就是不肯說。
競天福至心田,恍然道:“你是想去西炎那邊搶?”
衛同胸膛一挺:“我爹他就是太保守。”
競天無語,老公公太正直,他能守得住大密不被西炎搶走一粒糧,卻也約束著大密將兵不越雷池一步。
兗城,被水匪們帶歪後那是頭一份,牛啊羊啊沒少往回牽。可老公公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讓搶的瓦城沒了牧民的水匪們跑到他那邊的邊境去搶,也愣是沒讓手下兵跟著一起摸魚。
不過,既然能收下水匪們的孝敬,想來,老公公也不是太墨守成規,難道,是自己不好意思做?
看眼衛同,很是不解,衛同這小子是怎長成這樣的?難道是跟著自己以後變異了?近墨者黑?啊呸,近朱者赤才對。
“可眼下這水災一起,朝廷怕是顧頭不顧腚啊。”
衛同點頭,沒覺得競天說話難聽,他爹那裡絕對是頭。但是,顯然,眼下,朝廷必須先顧著的不是頭。
臉上一黯,眼睛卻賊亮:“我就說,還是得去西炎那邊搶。”
“那你先勸服爹啊。”
衛同又洩了氣。
水匪們開口,紛紛表示糧食是得給衛國公留著。
衛同感動不已,站起身作揖道謝。
老水匪砸吧口菸嘴,揮揮手:“又不是衝你,咱是為了衛國公為了州百姓。”
衛同身子一頓,笑嘻嘻的還是把作了一半的揖給作完了。
年輕水匪碰碰老水匪的胳膊,擠眉弄眼:這可是寨主的心尖尖。
老水匪斜他一眼,不怎麼高興,不是他說,這寨主夫君也太年輕了點兒,毛頭小子靠的住不?到時人跑了受傷的還不是自家寨主啊。就不能給他臉,得看牢了他。
衛同感動媳婦的心意,也沒問有多少糧食,立即給衛國公去了信,吧啦吧啦一通說,您兒媳多孝順啊,您兒媳多大方啊,您兒媳多有遠見吶,您兒媳怎樣怎樣,把競天給誇了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