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這是想要尋了機會讓太子與嶽王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好讓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吧?
可恨的是,卻要讓司徒家成為他們皇家權利鬥爭的犧牲品!
“回王爺,只因嶽王遲遲不願讓我們查閱兵部的賬目,所以微臣擅作主張,已經將此事上報了皇上,以免耽誤了國家社稷。”
他就是要將商王扯進來。就算他們司徒家難逃此定數,他商王也休想要獨善其身。
鳳墨予聽了司徒清的話,連眉頭都未挑一下,淡淡問道,“如此說來,你是辦不了這件差事了?”
司徒清躬身,垂頭巧妙掩住眸中的所有情緒,“令王爺失望,是微臣之過。”
鳳墨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司徒尚書既然去意已決,還上報了皇上,那本王也不好留你。你明日便去戶部辦辭官吧。”
喬子暖側頭望著鳳墨予看起來依舊雲淡風輕,美得令天地失色的俊臉,王爺大叔看起來心情欠佳呀……
司徒清一怔,“微臣沒有辭官的意思,臣只是……”身為堂堂商王,這般斷章取義,真的好嗎?
他如何會知道,這雲南國的大財主商王大人,根本是個斷章取義,損人以利己,錙銖必報的腹黑角色。
第一次,司徒明兄妹火燒國子監,誣賴喬子暖,他看到喬子暖與喬俏的
關係,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他們依舊不知收斂,竟故意將放了藥草的葡萄汁送給喬子暖,意圖想要令她毀容。
商王大人低頭望著喬子暖慵懶地躺在自己懷裡把玩著自己的髮絲,眼中的冷意越見蔓延。
他閒閒地睨了一眼司徒兄弟,“你們可知,挑撥親王關係的下場是什麼?”
司徒清陡然睜開雙眸,不敢置信地望著商王。
心,頓時猶如跌入徹骨的冰窖,冷得他有種四肢麻木,天暈地旋的感覺。
原來這一切,都是商王精心設下的圈套。
先是命他翻查嶽王的賬目,令他心生恐懼,慌張,倉惶,似那種因為看不清前面方向而四處亂撞的蒼蠅。
他分明一早就算到他們為了自保,一定會將他供出來。
原來,商王一直等的,就是他們耐不住性子,將此事上告到雲南帝那裡!
原來,比得罪嶽王更可怕的,竟然是足以讓他們司徒家滿門抄斬的挑撥親王關係的罪名!
商王這次出手,一如往常一般的狠而準。
不過輕輕淺淺的兩三句話,已經將他們司徒府打入了永遠不可能再次翻身的地獄。
司徒清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上。喬俏嚇得從涼亭中匆匆跑過來,“夫君……”
司徒明伸手及時扶住司徒清,“大哥……”
司徒清良久之後才終於慢慢緩過神來,噗通一下跪倒在依舊穩坐泰山,風姿一流的商王面前,“一切都是微臣的過失,求王爺放過司徒家族一門。”
這一刻,對於司徒清而言,個人的尊嚴,榮辱,甚至性命都不再重要。
只要司徒家族不會因為他的愚蠢而滅門,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喬俏撫著肚子,無聲地陪著丈夫一起跪拜在商王腳下,“求王爺開恩。”她說著,又望向鳳墨予懷裡的喬子暖,“子暖,你幫幫姑姑……”
喬子暖望著他們夫婦跪拜在商王腳下,淚眼模糊的樣子,腦海中猛地掠過幾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頭,開始忍不住地隱隱作痛,側頭,抱著鳳墨予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鳳墨予垂頭,看了一眼懷裡似乎顯得躁動不安的人兒,眼中的冷意已經如澎湃欲起的冰潮。
冷眸,掃過喬俏。嚇得她無法自控地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