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兀自有些聽不明白,心想那女人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威力?
這時候卻見到莫巖柏向那邊揮揮手,隨即便有人將船頭那女人帶了下去,眾人更是詫異,本以為齊寧會讓那女人過來作證,卻不想就這樣帶了下去,但又想沈涼秋原形畢露,在場上百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是人證,那也就沒必要再讓那女人過來。
「好手段……!」沈涼秋一陣狂笑,掃視眾人,道:「齊寧,你當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哈哈哈……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最後的真相……!」
齊寧眼角微跳,隱隱覺得沈涼秋這一句話大不簡單,踏出一步,皺眉問道:「最後的真相?沈涼秋,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涼秋怪異一笑,「你放心,最後你絕不會失望。」說完,猛然轉身,縱身一躍,整個人如同一隻鷹隼般從船舷邊跳進了大海。
陳庭見狀,已經大聲叫道:「快,趕緊將他抓起來……!」
如今真相大白,真兇顯露,若這時候還要讓沈涼秋跑了,陳庭心知後果不堪設想。
東海浩瀚,沈涼秋是水軍將領,在東海十幾年,自然是水性精湛,若是就此從海中遁逃,要想再抓住他,實在是不容易。
陳庭一聲大叫,船上眾官員也是手忙假亂,這些官員都不熟悉水性,就算真的有個別人熟悉水性,誰又敢跳下海去抓沈涼秋,而船上精通水性的大有人在,戰船上有上百名東海水兵,這些水兵都是久經訓練,自然熟悉水性,可是陳庭一聲令下之後,眾水兵卻無一人動彈,有些水兵向同伴瞧過去,將同伴未動,也是不動彈。
沈涼秋治理水軍十幾年,在水軍官兵的眼中,那是一個才幹出眾威嚴無比的人物,今日突逢大變,這些水兵雖然心下驚駭,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更不知道該不該去抓捕自己的將軍。
便在此時,卻見人群中一道身影矯健非常,如同獵豹般往沈涼秋跳海的船舷邊奔過去。
有人看得明白,正是那莫巖柏,莫巖柏本來是被反綁雙手,但這時候卻不知道如何已經掙脫開,剛才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涼秋的身上,沒有誰去注意莫巖柏,他究竟何時掙脫了繩子,卻是無人看到。
莫巖柏身手矯健,如同獵豹般躍上船舷,根本不做猶豫,雙臂展開,已經跳進了大海之中。
眾人一時間紛紛用上前去,趴在船舷邊上,探頭向海裡瞧過去,這時候眾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份,陳庭好不容易擠進去,但立刻想到什麼,轉過身來,見到齊寧就在自己身後,急忙將兩邊人推開,叫道:「都讓一讓,給侯爺騰個地方。」
這時候眾人才想到錦衣候在此,忙分開一道縫隙,齊寧淡淡一笑,走到船舷邊。
今日風平浪靜,海面上波瀾不驚,只有莫巖柏入海之時打出的波浪還在向四周擴散,所有人都盯著海面,想看看到底情勢如何。
吳達林那邊也知道這邊發生變故,早已經和幾名護衛盪著一艘小舟,搖槳往事發之地靠近過來。
海面上一片平靜,莫巖柏和沈涼秋都已經沒入海下,水面之下到底是個什麼情狀,船上的人都是一無所知。
齊寧神色倒是十分淡定,他知道莫巖柏一旦在水下追上沈涼秋,必然是一場生死之戰,而這也是他履行承諾,事先就答應莫巖柏的要求。
今日莫巖柏登船告狀,自然都是齊寧一手策劃。
齊寧心知要揭開澹臺炙麟被害一案,自己直接與沈涼秋當面辯駁反倒不妥,利用莫巖柏卻能讓此事更為順暢,而莫巖柏雖然知道登船告狀存有極大的風險,但卻還是依然配合齊寧完成這次計劃。
齊寧來到東海之後,透過蛛絲馬跡將案件真相慢慢在腦中勾畫出來,卻從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就一定是事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