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由幽幽一嘆。 眼中閃出一抹柔情,低低道,“今晚你們都不要到我地房裡來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
玉真行進在寒風中,侍女引路地紅燈籠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身後。 寒風中傳來蕭睿那沉靜淡然地吟哦聲:
暮雲收盡溢清寒
銀漢無聲轉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
明月明年何處看。
直到後半夜,蕭睿才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轉的時候。 睜眼一看,玉真已經地坐在他地榻邊,正笑吟吟地端詳著他。
“殿下!”蕭睿一驚,趕緊蓋著被子坐了起來。 玉真輕輕一笑,“來人,幫蕭公子洗漱。 ”
幾個侍女一窩蜂地進來,有端著銅盆的。 有持著汗巾的,還有地用托盤端著一套嶄新的衣袍。 蕭睿猶豫了一下,“殿下,還是——還是讓蕭睿自己來吧。 ”
玉真微微一笑,“你這個孩子,還怕羞呢?來吧,趕緊地,試試這身新衣袍看看合身不合身。 這是我讓宮裡的御用裁縫給你縫製的新衣。 ”
……
……
坐在瓊林山莊豪華的大書房裡,玉真端著一盞清茶,趺坐一旁,看蕭睿讀書已經成了她最近的一項主要工作。 起初,蕭睿還覺得有些彆扭,但時日久了。 也就自行溫書,顧不上考慮玉真的存在與否了。 自打蕭睿來到煙羅谷裡“隱居”,瓊林山莊裡的一應茶品,就都讓玉真吩咐換成了不加香料地清茶,這喝得慣了,玉真倒也覺得清茶口味清淡,更加清爽。
屋中火盆正旺,溫暖如春。 玉真手裡的白玉茶盞晶瑩透亮,絢爛的冬日陽光從窗欞處投射進來,反射起茶盞上的精美花紋。 在地面上投影成一道光圈。 她掃了一眼正在低頭看書的蕭睿。 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道。 “孩子,我有個事情想要跟你打個商量。 ”
“殿下請講。 ”蕭睿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
“孩子,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孩子——而我這一生,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與你一見投緣,你能不能……”玉真嫵媚的臉上閃過一團紅暈,一雙明亮如秋水地眼睛灼熱地投在蕭睿身上,那眼角的魚尾紋更加的透亮和濃密了。
蕭睿一怔,知道玉真要說什麼。 他抬眼見玉真眼中那深深流淌著的期待、火熱和母性的慈愛,又想起這些日子來,她對於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心裡一暖,沉吟了一下,緩緩起身跪倒在玉真面前,“殿下待蕭睿猶如慈母,蕭睿終生難忘——蕭睿願意拜殿下為母!”
玉真歡喜地如少女一般跳了起來,身上披著地裘皮披風散落在地,她伸出顫巍巍地手去,撫摸著蕭睿的臉龐,眼中那慈愛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的熾熱,喃喃自語著,“好孩子,好孩子!”
“來人,速速通報宮裡和皇上,我今天收蕭睿為義子——從今天開始,子長你便是我玉真的兒子了。 ”玉真擺了擺手,推開門去大笑著衝了出去,“爾等還不來見過蕭睿少爺!”
一群鶯鶯燕燕地侍女和女道士嬉笑著在蕭睿面前拜了下去,蕭睿趕緊還禮不迭。
玉真欣慰地看著蕭睿,認了母子,心情已是不同,再看蕭睿是越看越愛,喜上眉梢。 “孩子,自今天開始,我這煙羅谷裡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 你可不要小看了為娘這煙羅谷,我這瓊林山莊這些年積攢下的財富堪可敵國了。 ”
“……孃親,蕭睿非是愛財之人……”蕭睿猶豫了一會,才好不容易擠出了“孃親”這兩個字眼,頓時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親,想起自己再世為人,眼角不禁有些溼潤。
玉真剛要說什麼,突聽一個侍女奔了進來,小聲道,“殿下,陵遲公主殿下怒氣衝衝地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