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痛苦地□□,本著醫家人心,還是出勸阻道,“太后娘娘病成這個樣子,不能忌醫諱藥,還請太后伸出玉手讓微臣診脈。”
“哀家不要。。。。。。你給哀家滾出去!”吳太后疼得聲音發虛,卻還是厲聲叫罵。
“程太醫莫要生氣,”那貼身宮女一臉為難,輕聲道,“不是吳太后不肯就醫,實在是。。。。。。”說著,臉上一紅,“實在是這病,是女人病,不方便您來看。”
程村霞心下明白了幾分,正色道,“醫者不分男女,難道女子有病就要生生撐著,最終不治而亡嗎?”
“程太醫,”那宮女掩嘴而笑,“您如今的說辭,倒是與那杭大人。。。。。。哦,不對不對,我真是該死了,”那宮女裝模作樣地撫著胸口唸佛,“是譚大人,十分相似呢。”
“對了,”程村霞不及理會那宮女不合常理的言行,思索著如何能讓吳太后儘快就醫。
“你們可以去請譚大人,我那師妹醫術在我之上,而且又是個女子,想必吳太后是肯的。。。。。。”
“好是好,”那宮女一臉為難,“只是我家太后一直想置譚大人於死地,雖被上聖皇太后攔下,只怕大人記恨在心,不肯來呢。。。。。。”
“不會的,”程村霞斬釘截鐵地說,“我師妹一向醫者仁心,絕對不會在這個上頭報復吳太后的。”
“那。。。。。。奴婢這裡走不開,能不能麻煩程大人替奴婢走一趟長壽殿。”
“什麼?”錢皇后聽了程村霞的回報,驚得站了起身,耳邊的玉環搖搖晃晃。
“吳太后要允賢去給她治病?”
“是,微臣雖也覺得此事蹊蹺,但粗觀吳太后症狀,卻也不像是假裝,而且,應該確是一些婦科疑難,所以。。。。。。”
此時,朱祁鎮已經被錢皇后以朝政為由打發回了乾清宮休息。眼下情況,卻甚是為難。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替本宮盯著吳太后那邊,以防不測。允賢那邊,本宮來處理便是。”
看著程村霞漸漸走遠,如香體貼地伏在皇后耳邊,“娘娘,要不,奴婢去稟報皇上吧。”
“不行!”依著朱祁鎮的性子,那是斷斷不會同意允賢去給吳太后治病,若是吳太后真的因此出了什麼差錯,朱祁鎮一定會被天下人指罵。而且,御藥房也相當於失職,允賢費心盡力創立的醫女制度,就白費了。
“如香,傳本宮旨意,即刻讓譚大人去給吳太后診病,只是無論脈案,藥方,都一定要程太醫和譚大人兩人斟酌確立。”
萬安宮中,吳太后似是疼痛減輕了一些,四下裡也安靜了不少。
“太后,”那貼身侍女遣走了殿內諸人,在吳太后旁邊耳語,“皇后娘娘已經讓杭氏來給您治病了,咱們可以按照原計劃,向下一步進行。”
吳太后擦擦額角的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虛弱地說,“總算是沒白費了哀家這一番折騰。那杭氏醫術高明,想要騙過她,就必須真病,可憐了哀家這一把老骨頭,還有經受這般折騰。蘭草,你可記得在汪國公和美麟面前,多說些哀家的好話。”
“是,蘭草定會如實稟報國公和郡主,事成之後,您絕對是第一份的功勞。”
☆、暗流(四)
允賢依旨去給吳太后診脈。
片刻之後,走出內殿,迎面看到程村霞焦急的臉。
“師妹,吳太后的病怎麼樣了?”
允賢皺著眉,苦苦思索著什麼。
“師妹,你怎麼不說話。”
允賢抬起頭,望著程村霞。“師兄,我並未診出吳太后有什麼不妥。”
“什麼?可是剛才明明。。。。。。”
“是,”允賢眉頭緊鎖,“吳太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