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魔族的發展,但不死之心與楚清狂一起闖入到魔界,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為什麼這樣的巧合中會有她的出現?
在九域她先是遇到了姊旖,然後知道了不死之身,然後是水域,楚清狂的被附體,她與楚清狂之間的戰鬥,冥冥之中分明有一條早就規劃好了的軌跡,只等著符合條件的人一一出現。
好久,她的視線才從日影移開,慢慢移到城堡的後邊,這一切與那個智者究竟是有多大的關係?
城堡的後部,張瀟晗曾經去過的那個高大的靜室內,智者仰頭安靜地盤坐在蒲團上,視線明明穿透不過高大的牆壁,可她卻好像看到了日影一樣。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才慢慢低下頭,手上忽然就多了一個圓圓的玉牌,正是曾經交給虯江接引張瀟晗和楚清狂所用的玉牌。
她黝黑略微粗糙的手摸過玉牌,視線落在手上露出嫌棄與厭惡。
她等了三十萬年了,被禁錮在魔修的身體內迴圈往復等待了三十萬年,擺脫這個驅殼的日子就要到了,漫長的等待終於就要結束了。
三十萬年的等待時光,足以讓任何一個修士學會了忍耐,三十萬年都能等待,還差幾年、幾個月、幾天嗎?
她的手慢慢摸過那面玉牌,然後按在玉牌上,不死之心終於死掉了,下一步……
第三輪獸潮被擊潰了,城堡高大的城牆上陣法的光芒忽然熄滅,城牆還是與原本一樣沒有受到新的腐蝕,但是守在城牆上的魔修們明顯疲憊了,他們顧不上收拾戰利品,先從熄滅的柴火中抓過冷掉的烤肉,大口地吞吃著。
楚清狂與烏蒙簡單交談了幾句,便回到張瀟晗這邊,張瀟晗已經回到靜室內,正慵懶地坐在她的寶座上,楚清狂看到了,不由就笑起來。
這張寶座對張瀟晗來說太大了,顯然不是她的東西。
“你打算協助魔修抵抗下一輪獸潮了?”張瀟晗懶洋洋地道。
楚清狂點點頭:“下一輪,估計城牆的陣法要有所損壞了,烏蒙說,第四輪,其它小些的城堡該抵禦不住,他準備將這座城堡的修士派出去一半,這座城堡就以陣法為主了。”
“這些修士就是送死去了。”張瀟晗語氣還是懶洋洋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即使是送死,也只能這麼做了。”楚清狂明白張瀟晗的意思,“作為烏蒙,他也只能如此安排。”
“換做你呢?”張瀟晗玩味地瞧著楚清狂。
楚清狂本來向前走著,聞言站住了:“如果是我,會將其它城堡的修士集合到這裡來,城堡毀壞了可以修繕,修士死了不能復生。”
“你沒有建議烏蒙嗎?”張瀟晗揚揚眉毛。
“沒有。”楚清狂道,“烏蒙剛剛說過,每一次獸潮,如果不死掉一定數量的修士,是不會結束的。”
楚清狂說著仔細瞧了張瀟晗一會,他以為張瀟晗會震驚,會表示出憐憫,就是他聽到這樣的結論,心裡也很為魔修們悲哀,也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結束這種屠殺。
可張瀟晗只是輕輕點點頭,對這個結論並不意外般:“既然如此,你還是安心在這裡等待吧。”
楚清狂略微詫異地瞧著張瀟晗。
張瀟晗雙手想要搭在寶座的扶手上,可是寶座太寬大了,她夠不著,試了下就放棄了,換做依靠著一邊才道:“魔修們想必也接受了這個結論,烏蒙也認為是合理的,智者也不出面,你我是外族人,不好干涉魔族事務的。”
楚清狂向前又走了幾步,拍出一把椅子放在身後坐下,這把椅子與張瀟晗的寶座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張老闆,這不像是你的做法。”他沉聲道。
“我的做法?”張瀟晗再揚揚眉毛,“我的做法是什麼?多管閒事?替別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