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俱佳,面容哀慼憤怒,頭面裝飾卻一絲不苟,這樣的遁速下,連發絲都沒有凌亂。
另一邊也是一個女子,稍稍年輕,容貌二人依稀相像,彷彿是姐妹,臉色如冰霜一般,衣袂隨風翩躚,怒目望著小寶,眼神掃過張瀟晗的時候,恨不得要將張瀟晗生吞活剝了一樣。
兩位男修一為合體期,一為煉虛後期。而另外兩位女修修為也不弱,同樣是一合體,一煉虛後期。
幾人視線極快地打量一遍這邊幾人,看到張瀟晗和小寶的時候都是瞭然與憤怒,對宋辰砂基本是熟視無睹,而不小心瞟到司馬明光和刁柴,簡直就是厭惡之極。
修為最高男修視線落在張瀟晗臉上,勉強抬一下手,做了個拱手的動作:“久聞張老闆大名,今日才得一見。在下易凡。我那犬子易道生一年前在荒域隕落,臨死之前將殺人兇手的影象傳回易家,就是張老闆身邊這位修士,請張老闆將人交給我們易家帶回。怨有仇。債有主。我們易家報了殺子之仇,與張老闆就不再有嫌隙。”
張瀟晗瞧著伊凡,連拱手都懶得了。眉毛一挑,冷哼一聲道:“易道友這話說得很沒有道理,你那犬子一年之前無故追殺我,在我身上種下了符咒,我還沒有找到你們易家算賬,正好易道友你來了,養不教父之過,難道你就沒有教過你兒子,不要無緣無故地給人下符咒嗎?”
易凡幾人聞言,勃然大怒,易道生被殺,他們早就懷疑是張瀟晗所為,只是殺死易道生的人竟然不是張瀟晗,也不是他們知道的張瀟晗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可除了張瀟晗,就再也沒有人有理由殺了易道生與易家結仇,一年來易家所有弟子都有殺死易道生之人的影象,他們也在猜想,是否有人想要拉攏張瀟晗,且不知道易道生身有血咒,就以易道生的人頭來向張瀟晗買好了,畢竟張瀟晗是能煉製出極品靈丹的煉丹師。
可如今,還沒有等他們詢問,張瀟晗卻先下手為強,指責他易凡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當即幾人被氣得是怒髮衝冠。
旁邊********柳眉倒豎,厲聲喝道:“張瀟晗,別以為你是煉丹師,我九域修士就會恭維你,飛昇修士在我等眼裡就是廢物是奴僕,你身邊之人殺了易家人,一死都不足以抵消罪孽,你也得罪我易家人,若不跪地求饒,我易家絕不會手軟!”
張瀟晗凝視著美婦人,緩緩說道:“不知道夫人是易道生道友的什麼人。”
那婦人咬著牙,聲音都有些發顫,目光卻移到小寶面龐上,滿是狠辣:“你殺了我兒,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要拘了你的靈魂,做成魂燈,****燃燒,讓你永遠受煉魂之苦!”
張瀟晗輕輕點點頭:“原來還不是易家長老,哎,就不知道可有人為你們種下血咒沒有,你們若是死了,可有人知道殺了你們的人是誰,會不會給你們報仇。”
張瀟晗說著,經脈內紫氣流動,她不知道她的眼睛裡紫光閃動,一雙黑色的眼眸已經化為紫色:“你們放心,今日我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在地下團聚,我這個人心善,是不會將你們的靈魂做成魂燈的。”
言語未了,已經向前邁出一步:“其實,殺了易道生的人應該是我。”
那四人本來已經要出手了,都已經將法器祭出來,可聽到張瀟晗的話不由停下來,張瀟晗已經向前邁出了第二步,這第二步邁出,人也像憑空登上一級臺階一樣,拔高了一尺:“是我先將易道生打得毫無反抗之力。”
話音一落,又上前一步,身體再拔高一尺:“我出手之前很少言語,這一次心存仁慈,只是不希望你們做鬼也糊塗著。”
聲音很輕,到最後餘音嫋嫋,最後這句話帶著某種迷幻一樣直直地鑽進面前幾人的識海里,他們的識海內只有最後那句話,彷彿知道了真正的殺人兇手,死亦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