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靜極了。連呼吸之聲都不可聞。他們的視線從樓梯上移到桌子上,再互相彼此望望,怎麼會這樣?
魯清的臉上現出苦笑來。他現在的位置是最為尷尬的,離樓梯最遠,而他為了對抗壓力,體內的靈力消耗了足有三分之一。
金胖子望望前方的樓梯,他知道要在玲瓏仙塔內遇見張瀟晗的機會幾乎沒有了,他們很難再被傳送到同一個大廳中,心裡對張瀟晗更為好奇了。
他瞧瞧魯清,無極宗的嗎?他還會見到她的。
他抿著嘴,一言不發,轉身向樓梯走去。
張瀟晗一跳到樓梯上,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回頭和那些修士打招呼,會被以為她在炫耀,現在她最好儘快在他們眼前消失,儘可能少的激怒他們。
她快速地跳上去,將寶匣送入到儲物戒指內,站到了傳送陣上,不管前邊是什麼等著她。
眩暈已經熟悉了,身體也適應了這個感覺,就在眩暈稍稍減輕的一剎那,張瀟晗再次看到了身處的環境。
既然靈目那麼管用,張瀟晗就一直讓靈氣在雙眸間流轉著,雙腳還沒有踩在堅實的地面上,立刻就看到了周圍的環境。
她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次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沒有像上兩次那樣一傳送過來就面臨的危險和壓力。
同樣的一個大廳,大廳裡空無一物,既沒有修士,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
張瀟晗用靈目向四周望過去,大廳的對面,頭頂,看到了樓梯,卻沒有看到任何寶物,整個大廳空蕩蕩的。
馬上就明白了,真不知道著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顯然這裡是經過其他修士掃蕩過的了,而且他們成功了,既然沒有了寶物,這裡保護寶物的陣法什麼的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不是看自己得到的寶物多了些,就給了自己一個休息的機會看看上一個大廳裡的收穫?張瀟晗再次檢視了大廳,確定並沒有什麼危險,這才手一翻,取出了寶匣。
那個飛昇到上屆的修士是什麼品位啊,或者上屆裝有寶物的寶匣全是這個樣子的,張瀟晗看著手裡的寶匣有些無語,這是第三個寶匣了,不論寶匣大小,竟然全都是棺材的樣子,那個修士究竟對棺材有多喜好,還是上屆的修士們對棺材有特殊的情結。
張瀟晗腹誹了一下,手裡的這個寶匣更大一些,裡面的寶物自然形體也會大一些,是什麼呢?
她當然不會認為一定是寶器什麼的了,寶器和法器是不一樣的,寶器祭煉了,形體便可以擴大或者縮小,是隨修士的心情和實力變化的。
她慢慢掀開蓋子,蓋子剛剛嵌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道金光就從縫隙中露出來,裡面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地想要飛出來,張瀟晗的心倏地一跳,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襲來,手極快地一壓,蓋子立刻合上了,金光隨著消失,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這麼淺淺的小小的一個縫隙,張瀟晗根本沒有看清裡面的東西,可是隨著金光,一種讓她恐怖之極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彷彿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從裡面跳出來一樣。
她的心竟然隨著金光的出現恐懼地跳動了一下,好像比她自己更快地感應到了危險。
是什麼呢?玲瓏仙塔裡不都是寶物嗎?怎麼會出現讓人感到恐懼的東西?
張瀟晗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恢復了平靜。可是不安並沒有消失,好像手裡的寶匣裡裝著定時炸彈一樣,隨時裡面都可以跳出一個致自己於危險的東西。
張瀟晗回憶了一下她看到的東西,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有一道刺眼的金光在寶匣內,裡面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都說不清。
她反手將寶匣扔進儲物戒指裡,剛剛那個恐怖的感覺如此真實,她好久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