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了一圈,她慢慢後退了回去,一直退出到原本站立的地方,對楚清狂道:“楚道友,你聽說有祭煉了劫雷的嗎?”
楚清狂沉吟道:“只有抵抗劫雷的,祭煉,沒有過。”
張瀟晗眨眨眼睛:“沒有過,不代表不能吧。”
似乎並不意外張瀟晗的決定,楚清狂竟然點點頭。
張瀟晗手指在虛空中虛彈了幾下,現在她開始認真了。
這麼吸收,別說她不知道能不能煉化了,就是能,估計也要撐爆了,應該先煉製些法寶來,一樣能容納劫雷的法寶,至少可以先幫她分擔些。
很自然的,她將楚清狂排除在外。
她退回到寶座上,硬硬的不是很舒服,還不如蒲團,思維只溜號了這麼一點點,就轉移到煉器上了。
識海內,將雷聖送給她的煉器傳承開始一點點翻閱起來。
張瀟晗這一入定思索,時間便不知不覺溜走了,修士都是極有耐心的,楚清狂就在張瀟晗不遠處,一絲一絲吸收著生命本源,原本大乘後期的修為竟然悄悄有了提升,正一點點向巔峰靠近,他警覺到之後,便不敢再吸收生命本源了。
誰知道在這個所謂的界珠內,會不會有渡劫發生?若沒有這條劫雷化作的閃電,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現在呢?
不能修煉的日子,時間便顯得特別漫長了,很多時間,楚清狂都注視著一動不動入定的張瀟晗,有時候,他也會想起九域的時光,想起不屬於他的那些記憶,想起張瀟晗的提問,他到底是得到帝子記憶的楚清狂,還有得到了楚清狂記憶的帝子。
他說不好,兩段記憶似乎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他既是楚清狂,又是帝子。
那她呢?她到底是凰姬,還僅僅是張老闆呢?
時間多得無聊,楚清狂只能將內心深處的記憶一遍遍翻起,隨著回憶,他眼神裡的危險狂暴在漸漸消失,睿智與清明一點點出現。
界珠裡安靜沉默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端坐在寶座上陷入沉思的身影動了一下,楚清狂的視線被吸引過去,見到張瀟晗眼神裡多了一份迷茫,視線漸漸聚焦了般,彷彿恍然記得現在所在的環境。
好像只入定了很短時間,但張瀟晗知道這時間必定很長,望著楚清狂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她沉吟了下。
“我想要煉器。”
楚清狂沉默了一會,手一抬,儲物手鐲飛過來,張瀟晗伸手接住,神識向裡望了一下,知道其內的東西都還在。
參詳了雷聖給她的煉器傳承,她便初步有了個想法,運用太陽真火煉製出一個法寶,只先煉製一個雛形,待將這段閃電收入進去之後,再將閃電煉製到法寶之內。
說起來,鄔精石便是煉製靈器的材料,儲物手鐲內的足夠用了,並且她還存有好多原本不知名的煉器材料,從上古丹宗得到的那些材料一直堆在一個戒指內的一角,相信要是還有不足,楚清狂那裡也還能有補充。
將所能用到的材料一個個翻檢出來,林林總總在面前隨意擺出來,只是煉製什麼樣的法寶呢?什麼樣的法寶可以在激發之後,帶出雷劫降臨時候的氣勢。
她慢慢側頭望著那條閃電,它依舊耀眼讓人炫目,張瀟晗的眼睛不由眯了下,好像看到它降臨的那一幕,從天而降,宛如巨龍,她的嘴角微笑了下,低頭望著身前的材料,忽然收起寶座,拿出黑曜石蒲團坐下。
伸指一點,一大塊鄔精石忽然懸浮起來,緩緩飛到張瀟晗近前,張瀟晗一眨不眨地看著,待飛到近前漂浮不動的時候,忽然一抬手,一點豔紅火焰忽然跳躍到掌心內,剎那間就將這塊鄔精石包裹住。
火焰歡快地****著鄔精石,堅硬的鄔精石緩緩開始熔化,張瀟晗面色平靜地望著手心,手心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