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契約主人,便掌握了我們的生死,不也是的一種嗎?這般的味道,願意捨棄嗎?”
知道張瀟晗的脾氣秉性,藍優便也不忌諱,說話也不躲躲藏藏的,從張瀟晗攔下簡約的出手身受重傷之後,他就不在意契約奴僕的身份了。
張瀟晗撇撇嘴:“有什麼好的,要不是你們想要殺我,對我不懷好意,我才懶得和你們簽訂契約呢,有了下屬,就有了責任,固然可以讓人飄飄然。但是帶來的麻煩也不少啊,你瞧簡約,原本在西海,他就是一個霸主,影毒一放出來,想要殺誰就殺誰,哪怕不用影毒,估計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視線往那邊瞟了一眼就收回了:“原本他憂鬱的眼神,配著略微消瘦的身軀,日出之時踏日而來。多麼灑脫。可你再看看,從他決定收回長霄殿的權力之後,皺眉的時間比笑的多出來好幾倍,這還沒有接手長霄殿呢。接手之後呢?”
“張老闆是隻暗示我們。你不想做水域的域主了?”藍優與顏如交換一下視線問道。
“呃……”張瀟晗好像被噎了一下。她當然知道藍優幾人的打算:“我不同。”她向藍優翻了翻眼睛。
藍優輕笑起來:“張老闆是想說,你就是掛了域主的名字,不去做具體事務嗎?”
張瀟晗聳聳肩。光明正大道:“你們一個個壽元都比我高十幾倍幾十倍的,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靈米還要多,要是不怕我玩心大,給水域玩壞了,我也可以做做具體事務的。”
藍月瞧著張瀟晗,深深嘆口氣,果斷閉上嘴,好好的交談果然不大正常了。
張瀟晗也在心裡嘆口氣,不知道小寶木槿他們現在如何了,她真是歸心似箭。
飛舟果然快,接下來飛行中也沒有再遇到攔路的人,簡約與鍾陽、柳巖聊了半日之後,就挑了一個船艙進去,進去之前也跟張瀟晗交代了,其它船艙他們隨意使用。
張瀟晗有些苦惱,她不想牽涉到長霄殿的爭奪中,他們這邊最高修為的才大乘初期,長霄殿這邊隨隨便便派出的修士就是大乘後期的,彷彿人家還有不少大乘後期的修士,他們跟過去就是炮灰的存在。
但上了賊船就不那麼好下去了,早知道不是想象中的簡約一揮手,攔在他面前的修士就排山倒海般倒下一片,她就……好像也只能跟過來。
總算也有閒暇時候了,張瀟晗便掏出從冥界得來的鈴鐺,從得來之後就扔在儲物手鐲內,離開冥界之後就是被簡約追殺,然後又是煉丹,還沒有檢視過這個鈴鐺。
她也不願意坐到船艙裡,就在船尾坐下。
鈴鐺看著像銅精煉制,金燦燦的,但這只是表象,能被冥界執行者看在眼裡留下的寶物,怎麼也不會是區區銅精煉制的。
正想要祭煉了,簡約從船艙中走出來,先向她這邊望了一眼,頭本來要扭轉過去了,又硬生生地轉過來,一步就站在她面前。
張瀟晗嚇了一跳,不解地抬頭看著簡約,見他的視線就落在她的手上,心中一動,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個鈴鐺可以給我看看嗎?”說是商量,卻不是商量的語氣,張瀟晗站起來,將鈴鐺往前一送。
簡約的這個要求在修士看來是極為無禮的,法器是修士的私人物品,是保命用的,哪怕是好友,也極少要求看別人的法器的。
但是大修士想要看小修士的法器,卻不需要對方同意,實力大就拳頭硬,只是從認識簡約,他就沒有動過張瀟晗這些人儲物手鐲,想必是自持身份,不屑做那樣的事情。
開口有此要求,必然是這個鈴鐺他極為熟悉,別說他只是客客氣氣地說了,就是直接開口要,張瀟晗也只能雙手奉上。
對簡約這個奇怪的舉動,張瀟晗到沒有反感,只是奇怪。
簡約將鈴鐺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