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你不是喜歡吃蘋果麼?我削給你吃,你吃完就去讓沉舟哥不要結婚!”
林菸頭皮發麻,想要抽出胳膊,偏偏失了控的人的蠻勁極大,魏茹固執地說,你一定要吃,哪兒還聽的進其他?林煙一手被她拽著,她不得不掄起另一隻手裡的包砸過去。魏茹微微一愣,卻沒有鬆手,她只是安靜地轉過來,目光一暗,更是陰鷙的滲人!
下一刻,她將林煙手中的包奪過來,直接當頭狠狠掄了下去!
林煙腦袋吃痛,耳朵嗡嗡亂鳴,趁那人回屋,她連忙扶牆站起來。正準備離開之際,那個明顯瘋了的人從屋裡裡面衝出來,手裡明晃晃的,胡亂捅過來……
她說:“煙姐,我削蘋果給你,你去求沉舟哥,好不好?”
她又說:“林煙,我最討厭你了,最討厭你了!”
……
有什麼地方在出血,林煙疼得痛苦皺眉,渾身痙攣抽搐,她實在走不動了,只能倚著牆緩緩滑下去。
那種身體上的痛楚比割在心上的傷口更為真切,她痛得不能自已,痛的不能呼吸,不得不蜷在那兒。
地上很冰,很涼,林煙沉沉闔上眼,忽然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就這麼去了,也是件好事,至少那裡,她能有個家。
意識漸漸渙散,似乎有人在尖叫,身體忽然之間變得很輕,輕的像是有人抱起了她,一股熟悉的溫暖籠罩下來……
這種溫暖讓她忽然想到昨夜。昨夜在客廳,她被寧則遠壓在身下做了一回,然後,他就是這麼抱她回了房,他似乎在她耳畔呢喃。
呢喃什麼呢?
他似乎在說,阿嫣,別走,留下來……可他的阿嫣已經回來了,怎麼可能會走?
林煙緊緊蹙眉,輕飄飄的身體被人緊緊擁著,有人同樣在耳旁喚她,“阿煙,阿煙”,一聲又一聲,焦灼又驚恐!
眉心蹙得更緊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兩個字,那是對她的折磨啊……
他怎會不知道?
林煙微微睜開眼,只看到一灘殷紅。
——
再次勉強睜開眼,眼前是幽幽的昏暗,她渾身疼的厲害,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宛如穿行過九重地獄。
林煙偏頭,能看到窗外樹影婆娑,似乎有風吹過來,樹梢輕輕的動,還有一道清瘦的人影坐在窗邊的沙發上。
這樣暗沉的夜裡,離得太遠,她看不清任何面容,只看見一個熟悉的筆挺剪影……他應該是坐在那兒不小心睡著了,額髮耷拉下來……
林煙心裡忽然升起一陣柔軟,她動了動手指,乾澀的嘴角囁嚅,有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了——
那人察覺到她的動靜,手在沙發上胡亂摸了摸,順手戴上眼鏡,“阿煙,你醒了?”他說。
那人走近了,暈黃的燈光下落在他身上,金絲鏡片有些反光。
林煙眯了眯眼,扯著唇角,努力微笑,“沈總。”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很好的樣子。
沈沉舟眸色微暗,他摁了鈴喊醫生過來,不一會兒,病房裡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醫生檢查了一遍,又和沈沉舟交代著什麼,林煙沒有聽,只是靜靜望著窗外朦朧的夜。她似乎看到一層淡淡的紗覆在那兒,可輕輕眨了眨眼,卻又不見了……
沈沉舟跟醫生去外面,病房裡徹底安靜下來,林煙勉強坐起來。她這麼一動,腹部牽扯的有些疼,那裡綁了繃帶,應該是捱了一刀。林煙伸手捂著那兒,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空蕩蕩的病號服,像極了當年的母親!
她輕輕蹙眉,視線落在一旁的手機上。她夠到手裡,揣著靜靜坐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電話。
響了很久沒有人接,林煙黯然。她找他,從來都是這